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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偷死胎??
從善不明白她的意思,為何要偷個死胎過來?
那黑影人也是詫異的叫了一聲,「小姐?」
蕭無雙道:「你可是答應了景春只要我吹響銀管,你便死而後已的為我做一件事?」
「是,我的命是小姐和景春少爺的,拼死也會完成諾言護着小姐。」黑影人道:「可是景春少爺是想您出宮……」
「我只此一願。」蕭無雙毫不動搖,「若是你不肯,我便親自動手。」扶着桌子要站起來。
「小姐!」那黑影人忙道:「若這是您的心愿,我自當誓死完成。」他一叩頭,說了一聲,「小姐保重。」
那帳幔一抖,黑影一閃,他已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內殿中。
從善探頭看了看,好快的身手。
「我曾經和景春在戰場上救了他,他無依無靠便一直跟着我們,直到我入宮。」蕭無雙坐在那裏笑了笑,「陳年舊事了。」
從善回頭看她,她低着頭,臉上難得有笑意,不知為何她忍不住想問:「娘娘……喜歡景春嗎?」既然與他私通定是有情意的,況且她臉上的表情瞞不住,可是她又說過她愛聞人尋,從善想不明白。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輕聲道:「我們從小一處長大,他教我騎馬練劍,我們一同上戰場,並肩作戰,我當然喜歡他,但我對他的喜歡並非男女之情。」她抬頭看從善,看到從善詫異的表情,笑了笑,「現在說了你也未必理解,你會喜歡很多對你好的人,但當你遇到你愛的人時才會明白,你這輩子只能愛一個人。」
從善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就像她對封崖一樣嗎?她喜歡對她好,對她有價值可依靠的人,但若說是愛,卻有些牽強了。
「我這輩子只愛過一個人。」她說,「但這個人總是讓我很難過。」她苦澀的笑了笑,「不過我也讓他很失望,他大概沒料到我會真的背叛他,真的和景春私|通。」
她和景春私|通是為了報復聞人尋?
從善想問,可是又開不了口,怕觸及到傷心人的傷心事,最後只能問一句,「娘娘為何要偷死胎?」又讓她幫什麼忙?
她沒回答,而是伸手指了指床榻底下,「床榻底下的暗格里有個小匣子,你幫我取過來。」
從善過去,蹲下身子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個暗格,手指一探從那暗格里掏出一隻小匣子,不太重,她回去遞給蕭無雙。
蕭無雙沒有接,只是對她道:「打開吧。」
從善詫異的依言打開,看到匣子裏的東西時嚇的啪一聲又合了上,抬眼盯向蕭無雙,「這是……」
「是我的洛兒。」蕭無雙伸手拿過匣子,打開,消瘦的手指從裏面輕輕的托出一截小小的手骨,一截手臂連着細細小小的手骨,上面已經乾枯的皮肉像木屑一樣一碰就簌簌掉落。
從善頭皮發麻。
蕭無雙遞到她眼下,煌煌的燭火映着掛滿皮肉碎屑的小手骨,「你仔細看看。」
從善低眼看過去,只見那截小小的手骨上是六根指頭,並且……骨頭髮黑。
「看出什麼了嗎?」蕭無雙問她。
「小皇子天生六指?」她再細看,蹙眉道:「小皇子是中|毒身亡的?」並且還是特定的毒|藥,不然骨頭不會變黑到這種地步。
蕭無雙手指有些顫抖,問她,「你信我嗎?」
從善看着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一把抓住從善,「是聞人尋乾的,是他毒死了我的洛兒,他的親生兒子!是他!」
她太過激動抓的從善有些疼,她仍激動道:「我知道你不信我,大家都不信我,虎毒不食子,他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所以我要證據,我要證據!」
從善疼的微微皺眉,扶着她的手道:「娘娘您別激動,也許是別人下的毒?」
「別人?」蕭無雙忽然笑了起來,她扶着桌子,笑的眼眶通紅,「我在第一次小產的時候也是這樣以為的,可是那時候這宮中除了我,只有淑妃一個,她常年住在偏遠的西宮,從不與人來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