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微抱緊了自己。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知道自己是霍鉞的熟人,是個曾經愛戀他、糾纏他的小姑娘,可霍鉞對她,卻遠遠不止這點意義。
她花了很長的時間,割斷了那些情愫。就好像傷口,養得癒合需要很久,而且怎麼都會留下疤痕。
但重新受傷,卻只需要那麼輕輕一刀。
何微把自己縮成一團,她不想問霍鉞怎麼來了,也不想知道他為什麼來。
她只是希望,自己的生活里不要再出現他。如果他不愛她,就離她遠遠的。哪怕他什麼也不做,她也會起綺思。
她沒有喬治的話,她不在乎這點綺念,無非是自己日夜不得安寧,痛苦深陷罷了。可她現在有了喬治,她頓時就覺得自己面目可憎。
「回家吧」霍鉞蹲了下來,「這麼晚了,雨又這麼大。」
何微不理,依舊緊緊把頭埋着。
「那你拿好傘,我先走了。」霍鉞道,「我是過來送你的大衣和手袋的,已經放在你樓道門口了,你等會兒上去記得拿。」
說罷,傘就落在了她的肩頭。
何微的眼淚涌了上來,她倉促無措,只能在深夜的雨里把自己縮成一隻倉鼠。
她聽到了腳步聲遠去,又聽到了汽車聲音遠去。
她抬眸時,街上的雨幕掀起陣陣漣漪,卻再也沒了人和車的蹤跡。
何微冷透了,而喬治始終沒有回頭。何微換個處境想一想,如果她乘坐幾個月的郵輪去了英國,卻發現她獨居的男友深夜不歸,她也要氣炸了。
她不知該去哪裏找喬治,而喬治是知道她家的。
何微站起身,準備往回走,卻在樓道門口瞧見一位喝酒的老人,正是她隔壁房間的那位英國老者。
老人家肯定是聽到了他們的爭吵,擔心何微一個人,所以出門給她作伴。
他哪怕再落魄,也有他的紳士風範,既保護了女士,卻又不會讓女士提防他,害怕他。
他保持着他的距離。
「年輕的女士,你要知道你這一生很長,愛情也可能不止一次。獻身的前提需要承諾婚姻,而愛情的結果未必就是婚姻。你做得很好,這樣的要求應該拒絕。」老人說。
何微又難受又尷尬:「您聽見了」
「牆壁很薄,他說話聲音又很大。」老人道,「我正在寫詩,被他打擾了。」
老人是夜裏寫詩,早上去買酒,然後睡足整個白天。
喬治進來的時候,是老人這一天最清醒的時候,他把隔壁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何微低垂了頭。
「方才那個人是誰」老人好奇問。
他是詩人,需要創作的靈感,而年輕人的愛情,無疑是很好的題材。
何微的眼淚,忍不住決堤。
她無法回答別人霍鉞是誰。
那是她心上最柔軟的地方,是她心中最聖潔的地方,也是她永遠無法涉足的地方。
他明明就在她眼前,可他又離得那麼遠。
「別哭了。」老人似乎明白了。
老人步履緩慢,何微腳步沉重,兩個人慢吞吞爬上了樓。
何微洗澡的時候,已經沒有熱水了,她把自己緊緊裹在棉被裏,一夜都沒怎麼睡着,時不時看一眼外面,生怕喬治回來了她沒聽到。
然而,她卻總以為,是霍鉞來了。
夢裏她迷迷糊糊聽到了敲門聲,然後她看到霍鉞走了進來。
何微的夢境一直瀠繞不散,直到她在夢裏,牢牢抓住了霍鉞的手。
霍鉞性格清雋,可體溫並不低,手掌很暖和。
何微抓牢之後,終於睡踏實了。
她再次睜開眼,看到了窗簾縫隙里透進來稀薄的陽光,好像天晴了。而她的手,正使勁抓着什麼。
她側頭,看到霍鉞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靠着椅子打盹。
何微震驚。
「這是真的,還是做夢」她問自己,就像她小時候受傷那次,痛苦得差點要斃命,她感覺是霍鉞緊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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