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寧位於曾經古老而繁榮的舊都之上,歷經周至隋唐,走過最為強盛的時代,不僅僅有着古老而厚重,鮮衣怒馬三千年,十三朝古都皇帝將相埋黃土。
天色漸漸暗沉,陸良生牽着老驢站在山嶺望去高樓林立的城市,與幾段老舊的城牆相映,充滿現代的氣息與古老的建築矛盾的氣息。
入夜後,街市之間,行人攘攘熙熙,等候公交的乘客站出站台數米,扎堆等候着遠來的公交飛馳過來,爭先恐後的叫嚷着擠上車門。
年關將近,曾經有着古老都城美譽的城市,大街小巷掛滿了燈籠,路邊樹木也跟着纏滿了霓虹小燈在夜裏閃爍,仿如星河在城中鋪開。
陸良生走在喧囂的街道,眼前的城市早已沒有了當年長安的絲毫痕跡,唯有的大雁塔,也不是他熟知的古老建築。
「真就一點都不剩了。」
望着有序而嘈雜的城市,陸良生隱着身形走過數條街道,循着記憶中的方位,燈火通明的城市遠去身後,茫茫白雪覆去的是荒涼雜草間的斷牆、風化的岩石,以及後來人重新修築的宮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書生曾有過的記憶,在時間的長河裏,磨滅的一乾二淨了。
「好傢夥,讓本道扎紙紮出來,怕是手都要廢了。」
道人走上前負着雙袖看着重新修築的巍峨宮殿,聳聳肩膀又轉開身:「本道就扎一圈城牆,幾座坊間,其他我可做不了。」
「嗯,剩下的,我來畫,不過不能在這裏,太顯眼了,稍不留神,附近百姓走了進來,還以為穿越了呢。」陸良生說着在這邊學到的詞彙,與道人一起返回城裏,尋一處偏僻的街巷。
走過繁華的幾條大街後,在靠近城邊終於尋了一處巷子,後面還有一片還沒開工的土地,附近亮有燈火的樓舍響起人聲、孩童哭鬧、大人說笑,或電視的聲音頗大,引來鄰人的提醒。
一片嘈雜聲里,透過窗欞的光芒投去的荒地上,陸良生揮袖掃開一片積雪,升起燃燒火焰的爐子,石桌石凳憑空浮現,走來的書生從書架取過文房四寶在桌面鋪開,撩起袖口取過筆墨落去一幅空白的畫卷。
蛤蟆道人跳出小門負着雙蹼走到桌上,踮起腳蹼朝畫上看了一眼:「這要畫到什麼時候?」
隨即,朝一側勾了勾蹼頭,緋紅的身影跳上另一張石凳,胭脂捲縮在上面,讓蛤蟆坐在蓬鬆的尾巴上,長吻間聲音輕柔。
「蛤蟆師父,你也幫陸先生想想,這樣不就能畫的快一些了嗎?可惜妾身沒去過當時的長安,不然倒是可以給先生說說遺漏的地方。」
蛤蟆道人微斜眼睛,看去枕在旁邊的狐狸腦袋。
「老夫看過的殿宇樓閣太多太雜,未必能幫得上忙,萬一畫成咸陽宮怎麼辦?」
「師父,其實我未必會將大隋皇城畫上去。」
沙沙的毛筆拂過紙面遊走勾勒,持筆的書生嘴角勾着笑,導引法力灌注,粗獷的線條塗抹細化開去,修飾成筆直的一條大街,兩側街沿燈籠高掛,行人結伴說笑,站在攤位、店鋪前挑選年貨,街道延伸,遠方坊間,還有舞龍舞獅隊伍。
筆尖點綴飛快勾勒,屋檐房頂,青磚細瓦,推開的窗欞,換上新衣的婦人照着銅鏡,背後的丈夫,手拿玉釵輕挽髮髻,給妻子插上。
「.......只要湊個熱鬧,借借當年長安舊址地氣,重新感受一回當年過年的感覺。」
陸良生挪了挪畫卷,轉去另一處空白,繼續細細描繪,另只手輕描淡寫的點去之前畫好的一處,揮袖拂去空地。
下一刻。
荒草雪地,青磚街道延伸鋪開,兩側街沿木柱拔地而起,撐着屋檐迅速呈出屋頂、牆壁、門窗,安靜的街上,漸漸有了人聲,叫賣的小販,晃着撥浪鼓,吸引來往的行人,飄蕩旗幡的酒樓,店傢伙計高聲吆喝今日的飯菜,門前街沿,嘻嘻哈哈的孩童提着小獸形狀的燈籠追逐跑過,引來前面結伴出遊的女子驚呼叫出聲來。
捲縮石凳的胭脂抬起狐臉,看着熟悉的一幕眨了眨眼睛,尾巴上躺着的蛤蟆道人反坐起身,這種法術,早已司空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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