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過去了五日,賑災隊伍應該也快到陌山了。讀字閣 www.duzige.com
寧安宮中,皇后身旁大宮女剛送走來請安的一眾嬪妃。
今日這請安過程中的一件小事,令持重端和的皇后有些不快。
原來,今日越貴妃佩戴了一件血玉鳳頭釵,這釵居然和皇后繼後位時佩戴的九鳳釵十分相像。
以皇后這些年執掌中宮的氣度,她本也不會為了這些許小事生氣。
因為,每次自己皇后尊儀受到到一點點挑釁,只需一個眼神,後宮那些仰仗自己討生活的妃嬪們,總會出頭斥責,至於自己,最後勸和做個好人便是。
有太子這個兒子在,她確實不屑和這些女人爭那所謂榮寵,更何況是這蠅頭小事兒。
只是,她同樣明白,人心不能放縱,否則,心大了,要收拾就麻煩了,就如當年惠妃母子一般。
這越貴妃,皇帝喜歡寵着便由得他寵着,只要她無所出,在她看來終究不過是個玩物。
只是,這淑妃母子卻是不得不防,這些日子,越貴妃和淑妃卻是越走越近,如此,她便不得不重視了。
今日本來想藉由這鳳頭釵敲打敲打越貴妃,她在堂上說了句「越貴妃這鳳頭釵看着倒是眼熟!」
若是往常,便會有妃嬪出來指責越貴妃逾矩,甚至大不敬。
可今日倒好,有幾個妃嬪對她的話恍若未聞,有的端起茶盞喝茶,有的低頭絞着帕子。更有淑妃為首的與越貴妃交好的一群嬪妃,居然真誇起越貴妃來。
「貴妃妹妹膚白勝雪,這陛下賜的血玉真是與妹妹相得益彰!」
「貴妃妹妹天生麗質,戴什麼都好看,但這血玉鳳釵是陛下親自給妹妹戴上的,這陛下愛重之心才是無價之寶呢!」
………
皇后坐在案幾後的紫檀玫瑰椅上,一手拿着牡丹錦帕,一手摩挲着碧玉念珠。
宮女端了杯香茗過來,她把錦帕放下,端起茶盞,呷了口茶,幽幽道「細細查查,哪些嬪妃與越貴妃交好?淑妃,如今還是日日往芙蓉苑去嗎?」
宮女小心翼翼在旁恭身答話,皇后忽的一笑,道「那淑妃以為巴着那南越女人,便能出頭?」
「得寵又如何?等兒子辦砸了差事…」
皇后止住話,冷冷道「孟習還未來信兒嗎?」
「是的,娘娘,不過孟統領辦事向來無差的,應該快了吧!」
皇后又呷了口茶,把茶盞放下,緩緩往內堂走,邊走邊道「越貴妃那邊,盯緊咯!」
宮女又趕忙恭身應是。
正在這時,卻有太監匆匆進得門來,他神色慌張,先瞥了一眼屋內的宮女,宮女看他神色,嘆了口氣,沖他微微搖了搖頭。
那太監見宮女搖頭,臉色越發不好,卻不得不硬着頭皮開口「啟稟娘娘!」
皇后很快回話,「是孟習來信了?」
太監弓腰,把頭壓得很低,回道「皇后娘娘英明!」說着,他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依然弓着腰,雙手抬平,把信奉上。
皇后接過信,展開信箋,她的眉頭越皺越深,忽的,她把信箋拍在旁邊案几上,她雙目閃過怒火,胸口劇烈起伏。
「縛鷹騎?好端端的,陛下怎麼會派縛鷹騎出去?」
她頭腦迅速冷靜了下來,可她眼中的怒火卻是更盛。
「是淑妃和越貴妃!定然是她們!」
她起身踱步,皇帝派出縛鷹騎,那麼,在路上下手便太冒險了,若被皇帝察覺,遭殃的便是自己和太子了。
她在堂內踱步,身便宮女太監亦是惴惴不安。
半晌,皇后在玫瑰椅上又坐了下來,她右手一顆一顆掐着念珠緩緩開口道「是那小子攛掇的皇帝,倒是把他給忘了。」
她眼神陰鷙,那新平郡太過平靜了…
她似乎只是自言自語,而後,她直直看着進來傳信的太監,冷冷道「傳信給孟習,賑災可不是三兩日便能成的,讓他耐心點。」
「皇帝還在京中,縛鷹騎不可能長時間在外,只要縛鷹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