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沉默還是被皇甫憲打破,慢慢的轉身,皇甫憲笑的溫暖「看林姑娘興致缺缺的,是有什麼心事?」
「…」看他回頭問話,林黎着實愣了一下,隨後禮貌性的笑了笑「說不上心事,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
「…」皇甫憲聞言稍稍愣了一下,語氣試探的看着林黎「林姑娘的自擾來自於哪個方面?」
「不足為道」看着皇甫憲的神色,林黎沒來由的笑了,對着皇甫憲福身「您先請」
「好…」看林黎沒說的意思,皇甫憲抬腳往前走。
沒走幾步,轉過一個小門,前面是一座園林,園林里擺着各式各樣的雕塑,人物各異,或握卷而立,禍半臥低頭沉思,或伏案而作皺眉沉思,或坐着奮筆疾書興致昂揚,雕塑的身前書寫着簡介功績歷史典故。
看林黎終於饒有興致的抬起頭看着眼前的事物,皇甫憲笑着介紹「這是林府的書園,是林府的侍童讀書,也是林大人跟林公子會友的地方,林大人喜歡這些人的事跡典故,讓先人賢士立在這裏,時時的督促」
「…。」抿唇淡淡的笑,林黎在院子裏走着,這位對林家這麼熟悉,想必不是外人。
人群林立中一個小童引起了林黎的注意,只是位置太遠,想過去看樣子要費些時間,林黎猶豫着站住了。
「林姑娘好奇那孩童是誰?」像是看透了林黎的心思,皇甫憲溫和的笑着「在下來跟姑娘講講如何」
「…」饒有興致的抬起頭,林黎笑着對着他福身「那就有勞您了」
「那位是戰國時期,十二歲拜相的甘羅」興致勃勃的站住身指着那立着的小童,皇甫憲笑着開口。
「哦」林黎想了一下,聽說過這個名字,只是有過耳聞,也沒有仔細研究過。
「姑娘聽說過」皇甫憲很是好奇的抬眉,笑的和善。
「…。」笑容也落寞,林黎輕點頭「只是耳聞過,事跡卻不是很清楚」
「這是林大人為了激勵林子謙公子做的雕塑,不知道姑娘看了以後有何感想」皇甫憲細細的打量着林黎的神色,問的小心翼翼。
「感想?」林黎想了一下,隨後淡淡的笑着開口「我哪能說感想,我聽說過的,知道些事跡的才只有兩位,一個是小時候調皮的貪玩的,另一個是懂事懂禮的」
「哪兩位?」皇甫憲玉緊跟着問,眼睛始終盯着林黎的臉色「願聽姑娘說上一二」
「那咱們邊走邊說」抬頭看天邊漸紅的落日,林黎對着皇甫憲福身。
「好」皇甫憲拱手「您請」
「就是砸缸的那位,跟分梨的那位,只是不知道,那兩位成人後怎麼樣了,沒有研究過」
「哦——」皇甫憲恍然大悟一般點頭,隨着林黎的步伐走着,轉頭看林黎略帶失望的表情,臉上堆着笑「我倒是可以為姑娘解惑」
「喔」林黎站住了腳步,抬頭看那男子溫暖的笑容「那是我的榮幸了,我們邊走邊說」
「好」皇甫憲伸手為林黎引路,接着開口「讓梨的那位孔大人,成年以後,空談建樹,在三國時並無成績,最後被曹相所殺,且殲滅滿門,從揚名立萬,到滿門抄斬,全是因為那一張嘴,福兮禍兮啊」
「…。」低着頭看着腳下的路,林黎的情緒慢慢的低了下來:原來,所有的真相都是這樣傷人。
「不過砸缸貪玩的那位司馬公卻不一樣」看着林黎的神色,皇甫憲緊接着開口「司馬公成人後,成了著名的大家,歷任四朝太師,卒時贈太師,溫國公,諡號文正,為人溫良謙恭、剛正不阿,做事用功刻苦、勤奮,以」日力不足,繼之以夜「自詡,其人格堪稱儒學教化下的典範,受萬人敬仰」
「這倒是一個好的結局」林黎的神色依舊低迷。
「姑娘何須傷懷」皇甫憲溫和的笑着,聲音里透着安慰「就如今朝的落日一樣,今日下去,明日依舊升起,每個人的命運,不能全責怪時代,還是看自己的努力跟造化,只要問心無愧,做好自己,一心向善,時間總會給我們一個好的結局,姑娘覺得在下說的對嗎?」
「嗯」微微的點着頭,林黎看着已經沉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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