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可知我身上的罪責」滿是哀痛的,婦人看着林黎,眼睛裏散發着自責「皇后不該救我,你不該趟這樁渾水,我現在就是怕,連你,也受了牽連,那我,我出去活着幹什麼,不如死了啊」
看林黎的神色在變,金氏握着林黎的手坐下,無奈的開口「兒媳你是不知其中內情,當年先皇病重時,我父兄謀反,朝堂內外牽連甚廣,眼看着我家族就要逼上朝堂,大禍臨頭,先皇就承諾當時的壽安王,也就是今日的壽安親王,若能平亂,就傳位於壽安王,當時慌亂中沒有擬造,只有我在場,後來壽安王平了戰亂,我父兄也死在廝殺中,就在壽安王準備繼位時,當時的皇太后說我早已跟着父兄出宮,且早已死去,根本不可能在旁作證,壽安王也不敢搜宮,所以這件事就力壓了下來,我就這樣跟活死人一樣住在了宮裏,可是這些年來,壽安王從未放棄過尋找我,前些日子,壽安王似乎聽到了一些風聲,一直在加緊追查,一旦發現我還活着,那就是對天下人承認,確實有遺照這回事,我兒的皇位就來的名不正言不順,說不好就又是一場劫難,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兒,兒媳,我是願意的,為了我兒,我是願意死去的,我死了,這一切也就終結了」
「皇帝不願意」看着婦人的眼睛,想起皇帝的絕望,林黎的心在微微的發着疼「皇上的心裏,你比皇位更重要,要不然他不會在那裏哭到昏倒」
「…」金氏聞言咬住唇,眼裏的淚泛濫成災,只是神色堅定「可是,」
「所以,你得活着」蹲下身,林黎看着金氏的眼睛「就像我剛才說的,只有你活着,皇帝在有生之年,才有原諒自己的機會,我們得相信,有朝一日,皇帝是有能力把住朝堂的,到時候,沒有了阻礙,你們母子就能相見了」
「…。」金氏閉上眼睛,淚水滑落,林黎撫了撫她花白的頭髮「我這兩天會把你送出宮,你記住,你要好好的活着,等到皇上執政,統一朝堂,你們母子就會相會的機會了」
「真的」金氏滿是淚水的抬起頭,滿是狐疑的看着林黎「我活着不會給我皇兒惹出事端?」
「不會」忍住眼中的淚花,林黎替她擦掉臉上的淚水「你活着,他才能好好的活着」
「…」金氏微微的點頭,林黎拉起她到後面的屏風處,拉出幾條棉被,鋪成地鋪,回身看金氏「你先休息,這個地方,我不吩咐,一般的宮人不會進來,我去看看情勢,然後想辦法這兩天讓你出去」
「好」金氏拉着林黎的手,像是看着珍寶的一般「好,你去吧」
安頓好金氏,林黎稍微休息了一會兒,起身梳妝後,穿好衣服走出鳳棲宮,走時留了菱兒在宮裏,帶着杏兒出來。想了想,還是來了太和殿。
這會兒正是正中午時分,因為昨天大雪的原因,正午的日頭,泛着刺眼的銀光,清冷的異常。
遠遠的,林黎看到李彌在宮外站着,一身紫黑色的衣袍,梳着乾淨的髮髻,左手佩着刀,俊逸的臉色莊嚴,眉間卻泛着愁緒。
看着李彌,林黎的念頭閃了一下,卻很快的把想法壓了下去。
這件事絕不能讓李彌參與,上次的事件可以看出,真的弄不好露了餡,或者事後走了風聲,自己背後有林家還好,那李彌絕對保不住命。
「皇后」李彌看林黎過來,慌忙走過來躬身相迎,一旁的太監宮女也跪了下來「您來了」
「嗯」心不在焉的,林黎對着李彌擺手,也對着其他的人擺手,示意他們起身,也沒有再開口,只是逕自的走向了太和殿的門口,杏兒站在了門外。
走進太和殿的寢宮,林黎打了一個哆嗦,這裏透着冷,幾個伺候的宮女太監在內室的門口處站着,隔着一條白玉珠簾,林黎看到內室的大床上,躺着皇甫曄,靜靜的,沒有一點動靜。
伺候的宮女太監看到林黎來,都跪了下來,剛要開口,被林黎攔住,端起一旁桌子上的藥碗,示意他們下去,隨後挑簾走了進去。
皇甫曄的眼睛閉着,原本乾淨的髮髻已經凌亂,映着他蒼白的臉色,奄奄一息的像是看不到希望的病人。
「皇上」小聲的,林黎在床前的圓凳前坐了下來,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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