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噠噠的跑着,因為菱兒杏兒在車前面坐着,一路過宮門很是順利,很快的到了目的地,林黎轉身下車之前,被皇甫仲達抓住了衣角,林黎轉頭,對上一張吊兒郎當的笑臉。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這麼隨便跟你來了?」
「…」重重的扒掉他的手,林黎擠出一副笑容,對着他哼笑「仲達王爺帶着傷在街上晃了快兩天了,再沒人找到你,你自己也快撐不住了吧」
「真難看」看着林黎跳下車,皇甫仲達狠狠地開口「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的有你笑的這麼難看」
挑開帘子跟着跳下車,皇甫仲達的身子歪了一下,被一旁的林黎伸手扶住。太和殿的所有大臣都愣在原地,為首的壽安親王氣青了臉,狠狠地瞪着站在車子邊的兩人。
只是愣了一下,站在太和殿前的十幾位大臣炸開了鍋,太和殿的門適時的開了,皇帝扶着太皇太后走了出來,眾臣頓時一片安靜,紛紛跪了下來。
「嘿」皇甫仲達笑的開心跑過去,對着太皇太后躬身「皇奶奶是越來越年輕了呢?這要是再過幾年,仲達再見你,叫您奶奶誰信啊,叫您姐姐吧」
「去」被哄的甚是開心,太皇太后用拐棍打皇甫仲達的胳膊「沒正行的東西,你來幹什麼?」
「來看看您啊」笑的沒皮沒臉,皇甫仲達瞄了一眼一旁冷着臉的皇甫曄「還有就是皇甫曄這傢伙,前兩天打我的事兒你知道吧」
「皇甫仲達」朝臣中,壽安親王疾呼出聲,對着皇太后叩頭「太皇太后贖罪,仲達從小沒大沒小的慣了,還請皇太后,皇上莫要怪罪」
「不怪罪」違心的開口,皇甫曄狠狠地瞄着皇甫仲達,咯吱咯吱的咬着牙,皇甫仲達沒看到一樣,對着皇甫曄躬身「臣弟謝過皇上」
「免了」狠狠地甩手,皇甫曄扶着皇太后往裏走,皇甫仲達沒皮沒臉的笑着跟着往裏跑。
「皇上」跪在門口的,壽安親王還是沒有忍下胸口的那口氣,跪着再次開口「臣還有話說」
正在往裏走的三人都愣了一下,皇甫曄的牙咬了幾咬,轉過身獨自來到門前,皇甫仲達去裏面搬了一把凳子出來,扶着太皇太后坐下,太皇太后拍了拍皇甫仲達的手,看着門口跪着的一片人,為難的閉了閉眼睛。
「太后——」壽安親王原地叩頭,痛心不止「我知道您心疼孫兒,可我大好江山不能就這麼完了啊」
老太后一怔,皇帝也一怔,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怔在原地,壽安親王更是老淚縱橫。
「祭天旗是我國之根本,素有旗在君在的預言,更是保佑我國泰民安的象徵,哪一代的君王不是兢兢業業的守護,可是我們的君主,他做了什麼,他生生的折斷了大旗,這樣的君主把百姓民生,社稷安康放在了那裏,太后,我國向來推崇孟子的以仁治國,可皇帝的仁在哪裏」
「我朝皇帝的無能,第一不能歸於太皇太后跟輔臣的霸權,第二不能怪當朝所謂的局勢不明,更不能用皇帝還不能主事為由,皇帝現年已經是雙十年紀,若說還不能擔當這樣的話,實在是天大的笑話」
一旁的人無人出聲,但也無人出來反駁,沉默充斥着尷尬的氣氛,皇帝的臉色一陣陣的發白。
林黎清楚的看到皇帝在握拳,雙拳緊握,除非親耳親眼所見,她實在不敢相信,壽安親王會明目張胆的,當着皇上的面,說出這樣的言論。
皇帝此刻的臉色幾乎可以陰沉出水來,難堪,無奈,失落此刻盡數在這個少年皇帝臉上顯現。
「我朝皇帝五歲登基,如今已有十五年」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壽安親王說的痛心疾首「寵幸奸佞,玩弄皇權,我們的少年天子,整天除了惹事之外還會做什麼?就像老臣剛才所講,不在外因,只在皇帝自己的修為,就像這次,就為了一個小小的侍衛,擅自折斷祭天旗,這像是一個皇帝該做的事兒嗎?我們的少年天子,從不學孔孟之道,從不把仁義放在心上,這樣的人如何當得起大任,怎麼經得起萬民的期許」
「親王這話說的不對」打斷了壽安親王的話,在所有人的驚訝里,林黎抬步來到人群前,跟跪在地上的壽安親王對視,聲音平靜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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