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廚幾個廚娘端着餐盤弓着身子走進內殿,一會兒後,端着盤子出來,不大一會兒,杏兒攙着林黎走出正殿的大門。
林黎一身正統的紅色宮裝,頭上佩帶着鳳釵流珠,走過台階,幾乎沒有看滿院跪着的人,直直的走向宮門,跪在地上的朱正,蒼白着臉,閉了閉眼睛。
慈寧宮的門口,遠遠的看到管琳總管接過來,一臉的笑意躬身「皇后您來了,這幾天皇太后她老人家老念叨您,想您啊」
「…」唇角微微的笑,林黎直直的看着管琳的眼睛「勞煩皇奶奶掛念」
「是」管琳繼續笑着,弓着身子為林黎引路,走進慈寧宮的正殿,此刻太皇太后正在沏茶,遠遠看去,煙霧繚繞,不同的是,太皇太后手中茶碗,有一個明顯的豁口。
「皇后來了」太皇太后笑着,伸手對着她招手「來,奶奶正想你呢」
「哦」盯着那個茶碗的豁口,林黎輕笑「皇奶奶,這茶碗破了」
「唉」很是無奈的,太皇太后舉了舉手裏的茶碗給她看「這是皇上給哀家砸的,哀家最愛的一套茶具了,哀家讓你出宮探親以後,皇上到了哀家這裏,不說話,就是砸,唉,哀家真是受夠了皇上,皇后你替哀家跟皇上說說,以後你們鬧脾氣,別拿哀家這裏撒氣,自從皇后進宮來以後,哀家這宮裏的東西啊,都換了好幾套了啊」
「…」滿是歉意的,她站起來對着太皇太后福了福身「皇奶奶贖罪」
「也沒事」笑呵呵的,太皇太后揮手示意她坐下,給林黎倒了一杯茶「聽端親王說,皇后這次瘟疫立了大功啊」
「算不上,也是眾人的功勞」含着笑,林黎雙手接過太皇太后手裏的茶碗。
「唉」悠悠的嘆息,太皇太后惋惜的開口,眼神閃爍「我們這一族啊,人脈稀少,到太皇先皇那一脈,就只有先皇,敬親王,壽安親王,三脈人,敬親王去的早只有端親王一個兒子,壽安親王的兒子幾個沒成,也只剩下了仲達一個,先皇去的時候,膝下也只有皇上一個獨子」
「哎」帶着和藹的,由衷的笑,太皇太后認真的沏着茶「所以啊,小時候,他們三個可親了,端親王自小是我帶着,仲達呢,也成天在宮裏,小孩子家打打鬧鬧的圍繞在哀家身邊,哎,後來慢慢的都大了,端親王承襲了世爵,就出去了,仲達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變了,跟皇上就是不和,哀家知道,皇后一直奇怪,壽安親王重壓那次,哀家那時候為什麼沒有重責仲達,其實,除了忌憚壽安親王的手裏的權勢,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哀家知道,仲達是個好孩子」
「…」若有所思的,林黎垂下眼看着手中的清茶,半晌後開口「仲達小王爺懂得醫術嗎?」
「懂一些」很是惋惜的,皇太后唉聲嘆息「那時候經常跟皇上在宮中玩的時候,可用功了,而且天資聰穎,一點就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不愛學了,說起來啊,也怪他的父親,或許是受到影響了吧」
「…」沉思着,林黎想到那日經過酒樓的情景,也沒有接話,只是品着茶。
太皇太后也沒發覺,嘮家常一般絮絮叨叨的回憶着往事。
「仲達自小就跟哀家親,不大點孩子就奶奶奶奶的叫個不停,哀家真貼着心疼他,為此啊,皇上還吃過醋呢,哈哈,仲達自小就是個沒城府的孩子,心眼直,有什麼說什麼,總愛跟皇上打架,打了就好了,誰也不記仇,皇上的左手手腕上啊有個疤,那是皇上有次去外面狩獵的時候迷路了,不小心掉進了狩獵的坑裏,還被坑裏的毒蛇蛇咬了,仲達就跳下坑裏把毒蛇打死,給皇上吸毒液,背着皇上爬上來,小小的身板啊,就背着皇上往回走,等我們找到他們倆的時候,仲達正背着皇上已經走了半個時辰了,看見了人,仲達才暈倒在地,那年啊,仲達還不大一點呢,小小的個子,背着皇帝,磨得腳都破了」
「…」若有所思的,林黎握着手中的茶碗,抬起頭,裊裊的水霧中看着太皇太后黯然失色的眼眸,心沒來由的沉了一下:皇甫曄說的,難道指的是皇甫仲達。
「太后」管琳從殿外進來,弓着身子笑着開口「余大人來了」
「哦」像是在回憶中醒來,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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