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到啦。全本小說網」娘親望着窗外的綿綿細雨,「小泰,記得天晴把東西拿出來多曬曬啊。」
「哎,好。」阿泰微笑着,望着窗外的細雨,眼神中忽然閃過一絲憂慮。
細雨飄在我的臉上,涼涼的,挺舒服。忽然心一揪,腦子裏閃過一條可怕的訊息,黃河泛濫,民不聊生。
水災年年有,可歷史上記載,今年和明年特別嚴重,而且今年水災還伴隨蝗災,民不聊生,路有餓殍啊。
「洪水又要來啦。」我忍不住感嘆了一聲,「我們還是準備點糧食救濟災民吧。」
「你這孩子,又在瞎説,洪水每年都有,也沒見多少災民到揚州啊,整天神神叨叨的。」娘親一臉蘊怒,意思是説我觸霉頭。
「娘,這回不一樣,今年和明年都特別歷害,總之您多準備就是了。」我焦急道。
「少爺,您説的是真的?」阿泰問道,神情儼然比我還要緊張。
我嚴肅地點了點頭,重重地嘆了口氣:既然無法避免,就亡羊補牢吧,我能做也只有這些了。
果然,在半個月後,揚州城門口開始陸陸續續出現了災民,衣衫襤褸,形容憔悴,讓人見了就心寒。
就在這些災民出現的第五天清晨,揚州城門直到辰(早上七點)時也尚未開啟,負責守門的士兵拒絕開城門,説是要等上級指示。
「兵兄弟,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擠到士兵面前。
「喲,這不是百媚樓的龜公張嘛。」不用問,這士兵准常去百媚樓。
「是啊。」我擦了擦額頭的汗,「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過了時辰還不開城門啊。」
「嗨,災民唄,好傢夥,太多了,黑壓壓一片呢。」
「什麼?」我愕然,果然如歷史所記載,「我上去看看。」
「這~~~嗨,您是松大人的朋友,這邊上去吧。」
「哎,謝了。」我一抱拳,從士兵中擠了出去,爬上了城樓,一看,心,顫抖起來,數以百計的災民聚集在揚州城門口,有的站着,有的躺着,饑寒交迫,無病呻吟,如果不採取措施,相信瘟疫也會接踵而來。
城內一陣騷動,原來是松鶴里來了。
松鶴里看見我也在,嘆了口氣,望着城外的災民,眉頭緊皺。
城門外的災民看見官來了,紛紛站了起來,大喊道:「大人啊,請救救我們啊——大人啊,請救救我們啊——」
我鼻子一酸,眼淚落了下來,再看松鶴里,平時嚴肅的臉上滿是哀傷。
「求他們幹嗎!」災民里突然有個年輕小伙子喊道,「都是狗官,你們求到現在,哪個狗官開過城門,這一路上死了多少人,你們還求那些狗官幹什麼?」
這個小伙子還沒喊完,就被身邊的人拖了回去,捂住了嘴,緊接着,又有數十個人也站了起來,大罵道:「狗官!狗官!狗官……」
這讓我想起一個未來才有的詞——憤青。
松鶴里一抬手,大喊道:「開城門——」
下面的宣鬧嘎然而至,呆呆地注視着松鶴里,儼然他是個另類,或許吧,本就已產貪官出名的揚州城,居然會有個愛民如子的青天大老爺,怎能不視作另類呢?
「災民們,開城門後,請大家排隊進入揚州城,並等候在城門邊的廣場上,那裏足夠容納你們,我們會對大家進行登記,然後搭建帳篷給大家安身,請大家不要慌亂,也不要亂跑,防止城內賊人趁機作案,請大家配合,謝謝!」
松鶴里的言辭平易誠懇,居然最後還説了聲謝謝,哪有當官的對百姓説謝謝,而且還是對一群罵他狗官的災民説謝謝,頓時,下面的數百災民突然都跪了下來,喊道:「青天大老爺啊——」
什麼樣的官,帶什麼樣的兵,松鶴里這樣的好官,下面的兵自都是好兵。
只見城門一開,捕快和守城士兵分成了兩組,一組負責驅散城內的揚州百姓,一組則引導災民進入揚州城,而災民自是配合,秩序井然。
隨松鶴里下了城樓,又看到一副感人的景象,就是在廣場附近無論擺攤的還是開店的,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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