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媚樓不愧是揚州最大的妓院,嚇!絳紅的漆柱,打過臘的地板,上好的紅木家具,雕花的窗棱,景泰的瓷器,兩排拱形樓梯直通二樓,上好的西域羊毛地毯鋪在樓梯上更顯氣派,真可謂金壁輝煌,雕欄玉砌。www、qΒ5。c0m/
不過,今天百媚樓里,全是來應聘龜公的男人,樣冒良莠不齊,有他院的龜公,有前街的無賴,有落魄的書生,仔細一看,還有乞丐!
白菜一個大步跨進大門,迎面走來一位姐姐,姐姐好生漂亮,粉嫩的臉,彎彎的眉,渾身上下靈氣逼人,嬌媚可愛:「你們是來應聘的吧。」姐姐的聲音宛如黃鶯,讓人舒暢無比。
「是啊,是啊。」白菜憨憨地傻笑,就差沒流口水了。
姐姐掩面一笑,道:「我叫小玉,是負責接待大家的,請二位跟我來。」
「好好。」白菜已經無可救藥,不過這百媚樓只是個丫鬟就如此可人,那裏面的花魁更是傾國傾城了。
忽然腹中一陣絞痛,這才想起把每日一出恭給忘了,連忙問小玉姑娘茅廁在哪裏。小玉團扇一指,我便一溜煙離開了大堂。
坐在茅廁里,發現百媚樓的茅廁都那麼高級,金漆的馬桶,供人塞鼻的紅棗,去除異味的豆糕,樣樣俱全,忽想藏幾顆紅棗於懷中,但終究作罷,斷不能為了幾顆紅棗短了氣節。
再一看,還有玉扣紙,這可是我們窮人家難以見到的高級物品啊,想自己十歲以後就再也沒用過玉扣紙,不免傷心,一直以來,都是娘親將我采來的野桑葉曬乾作草紙用。自己又是個姑娘家,力氣沒有男人大,在白菜的幫助下,打些輕鬆的零工,勉強溫飽,讓娘親受了那麼多年的苦,只恨自己為何不是真正的男兒,想着想着,居然嗚咽起來,豈料嗚咽聲越來越大,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我説,這怎麼回事啊。」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大清早怎麼就有人哭的跟鬼似的,真晦氣。」
我慌忙系好衣袋,推門而出,眼前站着的是一個風韻美人,美人鵝蛋臉,柳葉眉,但眉宇間卻透露着英氣,讓人不禁自畏。
那女人眉一挑,一愣:「呀,怎麼是個小兄弟呀,我這百媚樓是讓人開心的地方,你哭什麼,莫非來砸我招牌?」她眼一瞪,殺氣隨之而來。
我自己本是女子,自知女人是最不好惹的動物,尤其是這種地方的女人,用衣袖擦了擦眼淚,道:「姐姐誤會了,小人我是來參加龜公考試的,一時內急,來上茅房,見茅廁中玉扣紙,不免傷心起來。」
「看見玉扣紙傷心什麼?」女人目光凜冽,似乎要看穿我有何不軌。
「姐姐有所不知,小人兒時也是大富之家,茅廁用的正是這玉扣紙,無奈家道中落,窮苦不堪,別説這玉扣紙,就連白米也吃不上幾頓,小人自己受窮也罷了,卻連累老母一起受苦,心中怎能不難受感傷,因此,這龜公,我是志在必得,只為讓老母吃上白米,用上玉扣紙!」我如此慷慨激昂,還不把你感動死,果然,女人的神情轉為哀傷,定是想起往事了。
「真沒想到你還是個孝子,説話也似乎有點墨水,去吧,去吧,考試快開始了,你還打算在這裏哭到什麼時候。」再冷麵的女人也有心軟的時候,這是一個定律。
「多謝姐姐!」我歡天喜地的跑回大堂。沒想到離開這會,大堂居然人山人海,百媚樓的生意也為了這龜公的考試不得不歇業半天。
再看這些人,獐頭鼠目,盯着百媚樓的丫鬟猛瞧,頭頂上都高高地頂着個色字,哎,男人就是男人。
掃了一圈,人太多,不見白菜的蹤影,估計這小子不知被擠兌到哪個旮旯里了。
「大家安靜!」剛才為我和白菜帶路的小玉姐姐喊了一聲,頓時,大堂里迅速安靜了下來,「有請我們百媚樓的當家,文三娘!」
從二樓樓道深處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定是個滿身翡翠首飾的,粉擦地跟和面似的老太婆,妓院裏的媽媽都這德行。
終於,一個身影出現在樓梯口,我發現,我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面前的這個「老太婆」正是剛才茅廁邊教訓我的女人,但見她發盤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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