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兩個大碉堡象兩隻守門的小鬼,瞪着眼睛望着前面,後面便是六孔鐵橋,橋面上不時有鬼子的巡邏隊來回巡視。
「炸橋好象有點困難,再說我們也沒剩下多少炸藥了。」成曉怡見吳銘舉着望遠鏡久久沒有放下,不由得在一旁提醒道。
吳銘放下望遠鏡,笑了笑,「誰說我要炸橋了,再說炸橋也未必要炸藥吧?」
「那怎麼炸?」王瑩好奇地問道。
「回去再說吧!」吳銘擺了擺手,「咱們順着鐵路線再摸回去,興許又有新發現呢?」
「我就是狂馬,今天只想發點小財,可不想殺人。」馬成華飛身跳上了車頭,用槍指着火車司機的司爐威脅道。
雖然鬼子對鐵路線實行了一系列嚴密戒備,但就象吳銘說得那樣,並不能將整個鐵路沿線捂得嚴嚴實實,總還有可乘之機。
從另一側跳上車頭的手下毫不客氣地推開發愣的司機和司爐,坐進了司機座,一手提槍,一手扶着車把子。車速慢了下來,他又拉了三下汽笛,在馬上就要過坡的時候,又有不少人跳上了火車,麻袋包雨點般地扔了下來。
「嘿嘿,差不多了。」馬成華咧開嘴笑了笑,對手下吩咐道。
手下又拉響了汽笛,隨後離開了司機座,「再見了,兄弟們。」馬成華大咧咧地衝着司機和司爐點了點頭。和手下一起跳下了火車。
鐵道兩旁的地里,馬成華的手下正忙碌地運着從火車上丟下的糧食包。有用小車推地,有用肩膀扛的,總也有二、三十號人。
「好米呀。」馬成華伸手抓了一把珍珠似的大米。暢快地笑着。轉頭大聲招呼道:「手腳都麻利點,可別讓鬼子給咬上了。」
「大哥。」一個手下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氣喘吁吁,一臉的驚慌。
「怎麼啦?」馬成華瞪起了牛眼,「是不是維持會地聯防隊過來了。」
「不,不是。」手下喘了兩口粗氣,「那邊過來五、六個人。抓了小良子,讓我回來報個信兒,指名要您去談一談,說和您是熟人。」
「什麼?」馬成華跳了起來,皺着眉頭問道:「熟人兒。能看清是哪條道上地嗎?」
「看不出來。」手下搖着頭,「都帶着槍,蒙着臉,為首的那個傢伙身手很厲害。」
「只要不是日本人或者漢奸就好。」馬成華思索着答道。
「大哥,您不能過去。」光頭大漢跳了過來,「讓我帶着人過去,把人搶過來。」「要我當縮頭烏龜。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馬遠華一瞪眼睛,「不就是五、六個人嗎?怕個逑。讓有傢伙的都跟我過去,別人快點運糧食。」
「為什麼要和那個傢伙接觸呢?」王瑩扭頭看了看旁邊綁着的小良子,「鼠摸狗竊之輩。還能幫上咱們什麼忙嗎?」
「呵呵,因為………」吳銘欲言又止。n笑着對成曉怡說道:「你來分析一下,看說得對不對?」
「這幫傢伙雖然能力不行,不過我估計他們在鐵路或車站肯定有內應。」成曉怡了一下思路,說道:「你看他們準備了不少小車,時機掌握得也很好,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火車開過來的時間和情況,我想他們不會計劃得這麼好。」
「說得不錯。」吳銘讚賞地點了點頭,「我看中他們的不是他們的戰鬥力,我只需要他們地情報,這樣把握就大了許多,咱們總不能老在這鐵路上趴着等機會吧?」
「你呀?」吳銘突然抬手敲了下王瑩的腦袋,「什麼時候學得這麼自大,瞧不起人了,鼠摸狗竊也有它的用處,關鍵看怎麼利用。」
王瑩揉着腦袋,吐了吐舌頭,低聲嘀咕道:「這還不是跟你學的。」
「好的怎麼不學。」聲音雖然輕,吳銘還是聽見了,不由得訓斥道:「我身上地優點是不是太多了,你搞不清楚學哪樣啊?」
「是,是。」王瑩身上直起雞皮疙瘩,「太多了,我簡直都花眼了。」
「他們過來了。」成曉怡伸手指了指,「膽還是滿大的,也挺講義氣。」
「要是他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