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遠處,趕車的竟然是杜華,此時眯縫着眼睛,仰臉瞅着天空。
黃玉霜挽着吳銘的胳膊,慢步向前走,不時扭頭戀戀不捨吳銘的臉。
「回去吧!」吳銘停下了腳步,笑着說道,「咱們要這麼走下去,該把杜老大給凍死了。」
「嗯。」黃玉霜輕輕點了點頭,「你這一路上多加小心,不要逞能,等你與軍統來的人會面的時候,你需要的藥品應該準備好了。」
「好。」吳銘親昵地摸了摸黃玉霜的臉蛋,「有時間去青龍溝玩兩天吧,你們黃家留在這裏的日子不多了。」
「去就去,我才不怕呢!」黃玉霜挺起了胸脯,「雖然她來得比我早,可我一點也不在乎。」
「你這個樣子好象去打架一樣。」吳銘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子,「我說過,她不會和你爭什麼大小的名份,可你也不能太欺負人啊!」
「打架?你教的徒弟,我打得過嗎?」黃玉霜不滿地說道:「偏心眼,教她功夫,想來欺負我是不是。」
「這就是你不講理了。」吳銘苦笑着辯解道:「教她們的時候,我可還不認識你呢?再說,想欺負你也不是那麼容易呀,我的胳膊可還紫着好幾塊呢!」
「活該。」黃玉霜笑了起來,伸手溫柔地了一下吳銘的破衣服,「不騎馬就快點走吧,要不天黑了,又要錯過宿頭了。」
「放心吧!」吳銘拍了拍黃玉霜的肩膀。笑道:「一個叫花子,誰會和我過不去呢?天黑了就隨便找個地方住一宿,第二天黃昏時候,也就快到地方了。」
黃玉霜痴痴地站在那裏。望着吳銘的背影漸漸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悵然地走回自己地馬車。
太陽已經落山了,西邊天際還凝聚着一團絢爛的晚霞。暮色籠罩着遠處的村莊,一陣寒風吹來,帶着初春的寒意。n
吳銘停下了腳步,仔細辨別了一下周圍地景物,想了一下。稍微改變了方向,大步向前走去,那裏應該有個野外小店,來地時候沒有進去,今晚就在那裏將就一宿吧。呵呵,來到這個時代,住旅館還是頭一次呢!
在黑黑的夜色里,酒店的燈火,遠遠望去,像一頭獨眼猛獸的眼睛,不停地眨巴着。
「客人吃飯還是住店?裏面有剛蒸好的肉包子。」手舉防風燈的夥計遠遠地熱情招呼道。
「住店。」吳銘隨口回答道。將肩上的包袱將上背了背,把手伸進了袖筒,稍微佝僂起身子,走了上去。
夥計借着燈光。看到是一個叫花子模樣地傢伙,不禁撇了撇嘴。臉上的笑容也消退了下去。
「住店的錢我還是有的。」吳銘衝着發呆的夥計提高了聲音,「別看我穿得破爛,吃你幾個包子,還是能掏出錢地,媽的,你當我白吃啊!」
夥計無可奈何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客官,裏面請。htn」心裏卻非常明白,象這樣的客人是撈不到什麼油水的。
店裏燈光十分昏暗,兩盞快耗盡油的煤油燈,突突地躥跳着黃色的火苗。
整個店裏只坐着寥寥四、五個客人在吃飯,吳銘挑了一個不起眼地角落坐下,一個夥計懶洋洋地走了過來,「吃點什麼?今晚住店不?」
「先來一屜包子。」吳銘淡淡地說道:「今晚就住在這了。」
「睡大鋪還是住單間?」夥計揚了揚眉毛,有些鄙夷地問道。
「大鋪。」吳銘回答道,皺着眉頭看了看夥計。
「飯錢加店錢,一共是###。」夥計沒動地方,站在吳銘面前望着他。
一股火從吳銘腳下升起,媽的,敢瞧不起人,吳銘強壓住衝動,惡狠狠地瞪了夥計一眼,把手伸進兜里,故意慢吞吞地掏着,掏了半天,直到夥計已經出現不耐煩的樣子,吳銘才將一塊大洋遞了過去。
不在一會兒,包子便端了上來。吳銘揭開蒸籠蓋,一股白色的蒸氣沖天而起,迅速瀰漫開來。屋裏顯得更加昏暗,被燈光扭曲地人影模模糊糊奇怪地晃動着。
「老闆,你能不能添點燈油?」一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wangshug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