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竹筷子穿過豬頭的大嘴,深深地直插進了喉嚨里。
吳銘毫不停頓,反手操起桌上的酒瓶子,砸在另一個鬼子的腦袋上,敲得鬼子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半截帶着尖刺的酒瓶子又插進了他的脖子,鮮血噴涌而出,鬼子捂着脖子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還他媽掏呢?」吳銘轉身一拳狠狠打在剛剛反應過來,忙着從盒子裏掏槍的漢奸肚子上,漢奸立刻倒在地上,一陣陣抽搐着,捂着肚子吐出了一口一口的白沫以及沒有來得及消化的食物。
「陷你老母全家鏟的,還沒死呢?」吳銘按住正在捂着脖子痛苦地倒氣的豬頭的腦袋,猛地向桌子上磕去,「噗卟」,一小截帶血的筷子頭從豬頭的後脖處探了出來。
不過十幾秒的時間,三個大活人死的死,倒的倒,屋子裏安靜了下來。
小丫頭嘴裏咬着肉包子,手裏還舉着半個,忘記了下咽,驚恐地瞪大着眼睛。被丑姑娘一把摟進了懷裏,遮蔽了視線,「別看,別看。」丑姑娘不停地安慰着,自己的身體卻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雷鳴山端着酒杯,手不停地抖動,酒已經灑出了大半,也沒有發覺。
夥計雙手捂着嘴巴,努力不使自己尖叫起來,雙腿篩糠似的哆嗦着,終於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吳銘兩步走到門口,上上了門栓,又轉身走了回來,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媳婦兒,給我倒杯茶喝,我渴了。」吳銘笑着對沈敏說道。
「嗯」沈敏被吳銘一口一個媳婦兒叫得渾身這個舒服呀,好象三伏天吃了個冰梨,低眉順眼地答應一聲,轉身去拿茶壺茶碗。
「別他媽吐了,信不信老子讓你一點不剩地再吃回去。」吳銘狠狠地踢了漢奸一腳。
「爺,爺爺。」漢奸痛哼一聲,磕頭求饒道,「您就饒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無奈呀,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閉嘴。」吳銘厭惡地喝斥道,「今天我不殺你,不是可憐你,是怕連累了不相干的人。」
「過來,爺給你留個記號,讓你上日本人那去交差。」吳銘抽出匕首熟練地在手上耍弄着,「你要是敢亂動,爺就挖了你的狗眼。」
說完,一把揪了過來,在漢奸的腦門上開始刻字。
望着吳銘充滿殺氣的眼睛,漢奸忍着疼,一動也不敢動,鮮血不停地流下,一會兒就模糊了他的雙眼。
吳銘收起了匕首,意猶未盡地又端詳了一下,伸手將漢奸的盒子炮摘了下來,狠狠地一腳,「媽的,你看你那個熊樣,戴上墨鏡比鬼難看,不戴墨鏡鬼都癱瘓,爺想多刻兩個字都沒地方。」
「爺,您別生氣,別生氣。」漢奸忍痛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上的血。
「告訴你的日本主子,爺就是滅了河野特務隊的不三不四,想找爺的話,就到青龍溝來,記着別忘了帶棺材。」吳銘站起身,端起沈敏遞過來的茶杯喝了兩口。
「是,是,我記住了。」
「你姓張,叫什麼名呀?」
「小的張富祿,富貴的富,厚祿的祿。」漢奸跪在地上,不停地點着滴血的腦袋。
「今天這事,你要是敢牽連別人,我就滅了你全家。」吳銘惡狠狠地說道,「我想殺的人,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就是有天王老子罩着,也躲不過我的刀子和槍子。」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不敢就好。」吳銘說着,突然抬腳踢在張富祿的腦袋上,張富祿一聲沒吭便昏倒在地。
吳銘蹲下身,將漢奸和鬼子身上的錢全搜了出來,又把自己身上的錢全部掏出,在桌子上分成了大小兩堆。
他將小的一堆捧給雷鳴山,「拿着這些錢,趕緊走吧。」
轉身又招呼夥計兼掌柜,「這些錢留給你,馬上出去躲一陣子吧,如果真沒事,再回來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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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邊吃邊走,包子還溫乎。」吳銘伸手接過自己的槍,對幾個人說道,「4號、6號在前面,7號、8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