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在央武血肉模糊的手臂上。
「哇,什麼玩意?」正在閉眼歇息的央武只感覺手臂一涼,心中一驚,下意識想掙紮起來,卻被李惠與樂豹及時給按住了。
「這是羱族人的草藥膏,塗抹之後很快就能止血。」一邊解釋着,李惠面朝央武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只見他額頭上也塗抹着類似的藥膏。
央武一聽,這才放下心來,旋即望着李惠好奇問道:「怎麼受的傷?」
李惠聞言頓時臉紅了。
見此,樂豹在旁笑着說道:「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用得着害臊麼?……當時他呀,手中的長槍被奴隸兵給拽住了,情急之下,他一把將那個奴隸兵拽了過來,用腦袋將對方給撞暈了。」
「真的假的?」央武吃驚地望向李惠,露出一臉我熟悉的小夥伴哪有這麼果斷、你可別騙我般的表情,隨即饒有興致地問道:「這可是相當英勇啊,幹嘛害臊?」
「幹嘛害臊?」樂豹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沒等李惠來得及捂住他的嘴,便笑呵呵地說道:「因為暈的不止一個,而是兩個唄。」
「自己也暈了?」央武瞪大眼睛望着羞惱的李惠,咧嘴哈哈大笑。
「可不是嘛。」樂豹聳了聳肩,笑着說道:「最後還是別的伍的一名伍長替他解了圍,殺死了那名羯角奴隸兵。」
「哈哈哈哈」
央武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事實上,不止他在笑,在附近歇息的其他商水軍士卒們,在聽到這件事後亦哈哈大笑。
平心而論,這件事好笑麼?
好笑,但是,並不至於讓附近那些商水軍士卒笑得那樣開懷。
或許歸根到底,那些士卒們笑的並非是李惠,他們那是喜悅的笑容,喜悅於他們堅持到了換防,活着走下了城牆。
正是這份從九死一生的險峻戰場中活着走下來的喜悅,讓他們開懷大笑,甚至於,有些士卒笑着笑着,眼眶中亦流下了同樣代表着喜悅的淚水。
這些士卒,太需要一個能夠宣洩心中複雜心情的契機。
不過笑了一陣之後,這份喜悅便逐漸淡化了,因為他們知道,待他們歇息一陣後,他們還得走上城牆,去接替此刻在城牆上浴血奮戰的友軍們。
而想到這件事,似李惠這些對自己的能力明顯不抱持多少信心的新兵,他們的心情再次變得沉重起來。
逐漸地,也變得沉默寡言起來,絲毫沒有方才活着走下城牆時的雀躍。
這時,有一群羱族人驅使着幾十隻羊走過來,每隻羊的兩側都馱着兩隻筐子,筐子裏放滿了羱族人日常用來填飽肚子的食物,羊餅。
那可能是新烤制的羊餅,這些剛剛浴血奮戰過後的士卒們使勁地嗅了嗅鼻子,怎麼聞都感覺噴香。
甚至於,原本沒有什麼餓意的肚子,此刻居然咕嚕嚕地響了起來。
「不要爭搶,每人有份!」
可能是注意到有些士卒站起身來準備朝那些羱族人涌去,千人將湯望站起身來,大聲喝止道。
楚人對於軍紀,亦是銘記於心般恪守的,聽了這話,並沒有哪名士卒去爭搶。
見此,那些羱族人按照由近及遠的順序,開始發放食物。
李惠、央武、樂豹等人的運氣不錯,那些羱族人一開始都來到了他們身前,人手一個,將一個足足有兩個手掌般大小、一個指節厚度的羊餅發給了他們。
「唔唔……」在接過羊餅後,央武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一臉滿意地咀嚼着。
而這時,又有一名羱族人將一隻手掌深的羊角杯遞給他。
「這是什麼?」央武望着羊角杯內那乳白色的液體發愣。
話音剛落,從旁傳來了千人將冉滕的回答。
「羊奶酒。」
「酒?」央武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接過羊角杯灌了一大口,隨即咂咂嘴,皺眉說道:「這酒,好淡啊,沒啥滋味……不過挺好喝的。」
而在旁,樂豹納悶地詢問冉滕道:「這是肅王殿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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