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兔子樣撒腿跑出了操練場,又氣喘吁吁的停了住,這陌生的軍營,她能跑哪兒啊?
身後是群喊她別跑的,她罵了句干,剛想往反方向跑,手腕被人把抓了住,她驚,個過肩就將那人扣在懷裏捏住了那人的喉嚨,便聽那人忙叫道:「是我!」
聲音有點耳熟。
她扭過那人的臉來看,挺好看,好像是那個叫什麼什麼什麼的。
「我是樓木。」他小臉又白又嫩,被雨水打的快睜不開眼,「我……我來帶你躲起來,我不是壞人……」
她當然知道,也沒有這麼弱逼的壞人啊。
龍霸天鬆開他,他揉了揉被她掐紅的喉嚨,乾咳道:「跟我來,我知道這個地方沒人敢去。」說完往前跑。
龍霸天聽着身後的人快要追過來了,匆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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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前後,七拐八拐的停在棟黑漆漆的小樓後,那裏有閃人高的後門。
樓木不知在哪裏掏出把鑰匙將後門打開,「快進來。」
龍霸天想問這是哪兒,樓木已進了裏面,她略猶豫,也跟了進去。
黑極了,沒有絲絲的光,也靜極了,只聽得到她和樓木的腳步聲。
「樓木?」她憑着樓木的腳步聲往裏面走,「你小子別走那麼快,老子啥都看不見。」
沒有人答她,只有匆忙往前走的腳步聲。
她跟着走了段,心裏越來越狐疑,不由停了腳步,「樓木?」
黑漆漆的四周沒有人應她,她像是陷在了個純黑的空間裏,這黑的讓她胸悶,想起被關在棺材裏的日子。
又靜又黑。
那腳步聲忽然也停了,這四周瞬靜下來讓她神經緊,「樓……」
有鐵鏈鐺鐺的聲音響在不遠處,她忙噤聲,伸手慢慢往四周摸,卻在瞬之間收回手來——她摸到了什麼東西,冰涼的,滑膩膩的,像什麼動物的皮膚……
然後,她聽到了極濃重的呼吸聲,帶着潮潮的熱氣,在黑暗之中,就在她的頭頂。
她頭皮瞬炸開,猛地疾步後退,卻已是來不及。
那黑暗中陣鐵鏈噹啷,有什麼東西低吼聲就將她按倒在地上,她撞在地面上疼的抽了口冷氣,那又熱又嘲的呼吸就噴在了她臉上——她看到了雙眼睛。
赤紅的,個拳頭大的赤紅眼珠子,之中的黑色瞳孔盯着她點點的放大……
這……是什麼玩意?!
龍霸天被按死在地上不能動彈,就感覺那玩意兒低頭嗅了嗅她,喉嚨里咕嚕嚕的低鳴着,沖她張開了嘴,瞬之間那熱潮潮的呼吸噴的她閉眼,條又熱又澀的舌頭舔了她下。
太噁心了!她心中暴怒,猛地睜開眼盯着那雙大瞳孔,喝道:「滾!」
那玩意兒的瞳孔中忽然有金色的光亮閃,愣了住,瞳孔急劇收縮,低吠了聲突然觸電般鬆開她,帶着鐵鏈噹啷聲,跑了。
這讓龍霸天萬萬沒想到,就那麼躺在地上愣了下,什麼玩意舔她下居然罵了句滾就……跑了?
這是什麼情況?
她猶在愣怔,忽然聽到鐵門打開的聲音,有光從外面探進來,那點燭光在牆角的個凹槽里點,突突突的幾聲細微的火燭爆燃聲,條火龍繞着四周的牆燃了圈,瞬間照亮整個屋子。
亮的龍霸天閉上了眼睛,就聽有人喝了聲,「誰?」
龍霸天慢慢睜開眼,就看到了站在高台上鐵門邊的男人,身寬闊的廣袖白衣,頭黑髮散在背後幾乎到腰下,白,特別白,張臉白的像不見天日的鬼,手中舉着蠟燭,微微眯着眼睛看她。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禁地?」他問,聲音像是剛剛睡醒,懶懶的。
禁地?
龍霸天這才掃了圈四周,居然是間密室,牆上圈凹槽里燃着排白油燈燭,屋子裏什麼都沒有,除了……
她往側面看,頭皮頓時炸裂,猛地翻身而起後退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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