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歸故里,替他們報仇雪恨。」她摸了摸腰間的小方牌,「怎麼會有事。」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一雙純陽的眼,他不知為何覺得阿真越來越不開心,和從前的夜真不一樣,和之前的龍霸天也不一樣。
她拉着他往前走,迎着圍過來的白毛怪,他看都沒看清就聽見一聲聲慘叫,和摔在腳邊的綠光。
她用刀尖一路敲過墓道的石壁,叮叮咚咚的往前走,在聽到「通」的一聲空響時停下,用刀尖用力一頂,果然一道石門在眼前打開。
「站着等我。」她不給夜重明留反駁的機會,二話不說的扛着大刀便進了石室。
「阿真……」他想進去,龍霸天抬腳將石門踢上。
他站在石室外,只聽到裏面一陣打鬥聲,他聽到悶哼聲,想推門進去,門已在眼前轟隆的被拉開。
龍霸天臉色慘白的從石室出來,手中的大刀已換成長劍,腰間多了一塊小方牌,上面字跡模糊的寫着——沈飛,昭南通縣。
「走。」她拉住夜重明一言不發的繼續往前走。
長劍划過墓道的石壁,是悶悶的撕拉聲,那聲音讓夜重明心悶,身側人也讓他心悶,他一直看着她的側臉,拼了命的想看清她的表情,她是不是在難過,是不是……想要哭?
但他看不清。
她在第三個石室停下,一言不發的進去,一通打鬥又一言不發的出來,手中總是換出新的兵刃,腰間總是多出一塊小方牌。
——沈秋,昭南通縣。
——杜子峰,小曄國秋南鎮。
——王長素,大巽豐州。
…………
一個一個,她越走越沉默,抓着他的手指越來越冰涼,身上劣質純陽的血腥味也越來越重。
他不敢開口說話,他越來越怕,怕阿真撐不住,怕她真的不開心。
這條路不知道為什麼變的這麼長,長的像是沒有盡頭,看不到一絲絲的光亮,只聽到沉悶的,他們的聲音。
她終是在第十扇石門前撐不住,扶着石門沒有進去。
「阿真……」她抓着他手的手指在發顫,又涼又潮,她沒哭,他先哭了出來,「阿真我去,我替你去。」
「不。」她鬆開他的手,悶聲道:「我親自來,我親自帶他們來,就親自帶他們走。」她一腳踹開石門,大喝一聲衝進石室。
那打鬥響起,半天半天,忽然停了。
他聽到一拳一拳打在身上的悶響聲,在石室中悶悶的傳出來。
「阿真?」他喊了一聲,沒有人應他,他心裏頓時慌了,抬步衝進去,順着聲音過去,在那黑暗中半天才辨認清楚那石室的盡頭,一高大的人頭枯骨人騎在阿真身上,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身上,她不動也不躲。
「阿真!」他上前一掌劈開那人,那栩栩如生的頭顱就咕嚕嚕的滾在他的腳邊,是大劉,那個跟了阿真最久,年紀最長的大劉。
從她們還是乞丐時就接濟她們,從沒有一個兵馬時就結識她們。
他比阿真大幾乎十歲,認識她們時已有一個三歲大的女兒,他是第一個認定阿真必成大器的人。
他像她們的兄長,長輩,和知己。
夜重明記得阿真死的時候他的夫人剛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阿真還親自給那胖娃娃剪下胎毛,取了小名。
大劉進宮時已察覺不好,囑咐他的夫人,如果他在天亮之前沒有回府就帶着兒子和女兒逃回昭南,攔下夜重明。
他的兒子死在他們逃回昭南的路上,那麼點大的娃娃發起燒來,沒幾天就死了。
「阿真……」他不知她傷到了哪裏,不敢硬扶她,蹲下身子看到她滿臉的眼淚。
他忍不住就紅了眼睛,「阿真你傷到哪裏了?」
她躺在地上不說話。
「阿真你別不說話……」他怕極了,這樣的阿真他只在第一次撿到重傷中毒的她時見過,那時她也不言不語,像要死了一樣,一臉的冷汗和淚水,整整一個月都沒有講過一個字。
他那時以為她是個啞巴或者傻子,但她又總在半夜裏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wangshug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