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建立』經濟合作』,還有就是……賠款。」
&黎嘉駿幾乎要笑出來,「想得美!」
「……」沒人應承她。
&們覺得可能嗎?!」她提高聲音。
&駿,我知道,你是最無法接受的,但是現在……」李修博這陣子已經憔悴得不成人樣,他手指間的煙就沒有斷過,形銷骨立,「我們都難過,很難過,但沒有用,這沒有用。」
&麼沒用啊,什麼沒用?「黎嘉駿啪啪啪拍着通訊稿,」我的意思是這根本不,用,登!不可能成功的,徒惹人心煩!「
&這樣了,還不答應,難道等亡國……」旁邊一個小編輯還沒說完,就被黎嘉駿狠狠一拍桌子打斷。
黎嘉駿偷偷把拍麻的手藏到身後不停握拳,擺出一張兇惡的臉,眼神兇狠的瞪着那小編輯:「你叫什麼名字?」
&張孚勻……」
&孚勻!有膽你當着今天眾位同僚的面把你要說的說完!我保你不出十年都沒臉在大陸混下去!」
&了!黎小姐!」總編助理席先生突然站起來,他一直是個溫文的先生,與廉玉私交甚篤,也連帶對黎嘉駿很和顏悅色,此時竟然怒斥她道,「這兒是報社!不是黎公館!不是你逞凶耍橫的地方!口出狂言,威脅同僚,你以為你是誰!」
這話實在有違他往日風格,說完後他臉紅氣喘,面孔扭曲,眼鏡都歪了。
可黎嘉駿還是呆住了,被當眾這樣訓,任誰都會掛不住臉,更何況出口的是一個平時脾氣很好的人,一時間,所有人譴責的眼神都看過來,像利劍一樣把她捅成了篩子。
……眾矢之的,她突然體驗到了。
她不由得強壓住暴起反駁的衝動,咬牙低頭,開始反省自己到底有沒有問題,可她從頭到尾說得話不過一隻手,說起來是最後一句最沖,可對一些心裏正滴血的人來說,又似乎句句都很沖。
大概他們都覺得她會羞怒交加衝出去吧。
她偏不!
&孚勻。」她轉向那個小編輯,他倒是沒有什麼得意的樣子,只是一臉苦大仇深,「張孚勻,對不住,我一時衝動,我口不擇言了,對不住,請您原諒。」說罷,她略點了頭,就當鞠躬了。
沒有眼神對視,動作又那麼潦草,她知道是個人都看得出她不誠心,可這是她能做的最大讓步了,她不想落荒而逃,如果他們還是不肯原諒,那她……也只有圓潤了。
&沒,沒事。」張孚勻和其他人一樣意外,「我也有錯,我不該那樣說,我,我向大家道歉!」他倒是真向四周鞠了一躬!
黎嘉駿頓時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很過分,涵養上就比不過這個小男生,下意識的也鞠躬回了個禮!
&席先生扶正了眼鏡,嘆氣,「我也有不妥……嘉駿,你這些年所作所為我們都看在眼裏,愛國之心赤誠一片,吾等皆弗如也。聽聞南京之事,你必比我們鬱憤數倍,是以有失理智,也是情有可原,是我有失考慮,不該如此斥責與你。然而,即使如此,我們也不得不承認,此時,真的是……已經到了絕境了。」
果然是因為她表現太愛國!所以別人都以為她那態度是被打擊瘋了!
可是不是啊!親!真的不是啊!我說的是真的呀!黎嘉駿心裏淚流滿面,幾乎想跪下來立投名狀,可一旦想通她就明白,在這些已經認定「這就是事實」的文化人眼裏,她這種作弊的文化程度是完全辯不過的!現在別人還是「節哀順變」的目光,她要是據理力爭,迎接她就是看絕症晚期的同情眼神了!
黎嘉駿煩躁難當,恨不得掀個桌發泄一下,可表面卻只能做出理解的樣子,強顏歡笑:「那,席先生,我們登載這個消息,是否能順帶提一提五四精神,也好,振聾發聵一下。」她希望這個和談的消息能像巴黎和會一樣,被學生運動攪黃了。
然而巴黎和會和現在卻又完全不同,此時在所有人看來,都已是絕境,若是不簽,繼續打,難保有朝一日,新首都都被屠了,那可真是徹底的亡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恐怕所有人都這麼想。
席先生當然明白此中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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