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面子,所以滿朝文武都來了,下了早朝,直接就一股腦兒奔了楊家。除了滿朝文武,平時不需要上朝見駕的勛戚公卿,同樣一個不拉的到了楊家。
齊王、周王自己離不開封國,也都派了王子趕來祝賀,寧王的兒子還小,便派了王府大管事,攜賀禮前來。幾位皇子應該算是娘家人,可是另一方面他們與夏潯又算君與臣的關係,所以也一個不拉,都來了。成國公朱能也是一樣,既是女方媒人,又是朝中同僚,所以也趕來恭賀。
每個人送的禮都很重,送禮送得最重的是曹國公李景隆。李景隆依着夏潯的囑咐,再度挑起立儲的話題,而且勒緊餓癟了的褲腰帶,勇不可當地沖在最前線,果然化險為夷,平安度過險關,而且在朝堂中的影響,似乎較以前更大了一些。
眼下,皇帝還未就立儲一事做最終決定,不過皇帝已經開始給大皇子朱高煦安排了一些具體的事務做,這就是一個明確的訊號,如果沒有別的什麼意外,很快立儲一事就要水落石出,到那時候,他就成了擁立儲立的頭號大功臣,這份恩情,當然要算在夏潯的頭上。
所以,李景隆不光金珠玉寶送了無數,還把自己在棲霞山的一幢精舍,以及山下近千畝的上等水田,都一併送作了賀禮。
至於解縉、楊榮、鄭賜等一班大學士和尚書大人,送的東西就要雅得多了,多是詩詞歌賦,這些東西現在看好象不值多少錢,可要放上幾百年……,夏潯對這些極具保值和升值潛力的收藏品是很在意的。
紅牽紅鸞帶,飄蓋美嬌娘。
拜堂成親的盛大儀式無需贅敘,茗兒姑娘拜堂之後送入洞房,接下來就是楊旭設宴款待各方來賀之賓了,虧得他把結婚的時辰定在了白天,這場婚禮一直持續到月掛高空,輔國公府彩燈高掛,照得一片通明,負責替夏潯代酒的陳暄、赤忠、李逸風、許滸、紀綱等一共八個大漢喝得酩酊大醉,這場婚宴才算了了。
夏潯雖未喝醉,卻得裝着醉了,被人扶回後宅,也有那親近的同僚想要追上去鬧鬧洞房,早受夏潯囑咐的劉玉珏立即領着一群扮作家丁的錦衣衛大漢出現了,把個後院入口堵得嚴嚴實實,笑嘻嘻地擋着他們,說道:「**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歌管樓台聲細細,鞦韆院落夜沉沉!」
「各位大人,酒興到了就好,要是再想鬧洞房,小心明兒輔國公不肯相饒啊,啊哈哈,留步,留步,還請回前庭,再多喝幾杯,今兒晚上曹國公李大人和忠誠伯茹大人代表輔國公款待諸位老爺,不醉無歸啊哈哈……」
舉步邁進了洞房,似乎前庭的喧囂也一下子被隔絕在外了,看到婚床前靜靜而坐,一身紅衣的人兒,雖然除了那雙靜靜擱在膝上,戴着翠玉鐲子的纖柔玉手,渾身上下再看不到一寸肌膚,夏潯的心還是一下子踏實下來。說安靜,其實並不安靜,跳得很快,但是又說不出的充實。
「新郎倌兒來了,快着快着,快跟新娘子一塊兒坐下。」
慈眉善目的喜娘迎了上來,這是特意找來的一個兒女齊全,而且多子多孫的老婦人,她笑盈盈地迎上來,不由分說拖了夏潯去與茗兒並肩坐了,夏潯感覺到茗兒的嬌軀似乎一縮,有些緊張,兩隻柔荑也絞緊了。
老婦人則返身從桌上捧過一個托盤,裏邊盛着棗、栗子、桂圓、花生,撒向寢帳和他們兩個身上,笑吟吟地念叼着:「撒個棗、領個小兒,撒個栗、領個妮兒,一把栗子,一把棗,小的跟着大的跑。」
夏潯茫然坐了片刻,才省起事先得過囑咐,應該兜起衣襟去接,接的越多,表示將來生得兒女越多。他剛要伸手,忽地發現蒙着蓋頭坐在那兒的茗兒,身子雖然未動,兩隻小手卻早悄悄地牽起了衣角兒,或許是害羞,生怕夏潯看見,動作不太明顯,只把兩隻修長的手指挑起了衣襟,將那灑來的栗子大棗兒都接住了,不禁會心地一笑。
「新郎倌兒請『脫纓』」
一桿秤遞過來,輕輕挑起了紅蓋頭,露出一張令人驚艷的面孔,肌膚潤玉,嫩臉新眉。心形的發鏈自髻旁垂至額頭,懸着一粒翠瑩瑩的水滴狀的寶石,一雙秋水明眸含羞帶怯地向他盈盈一瞟,清而秀,魅且麗,佳色世上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wangshug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