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咒術,會怎麼樣?」
皇太后抽泣着說:「當時宜貴妃說,這咒術若生效之後,便會對中術之人造成陰影,一旦觸及一個誘因,例如看到有人死,看到那天所看到的情形,人就會崩潰,最後有可能會自盡,除非,這個人心理很強大,能抵受得住咒術的牽引。」
慕容桀渾身冰冷,狂怒在心頭翻滾,恨不得一掌把眼前這個女人擊斃。
如果子安是死在咒術上,那害死子安的人就是眼前這個承受子安許多恩惠的女人。
他雙手捂臉,指縫裏有淚水滲出,子安出事到現在,足足兩年多過去了,他沒掉過一滴眼淚,他不能自己先放棄。
他心頭瘋狂喊着這個名字,這些年,總像一個傻子似的跟空氣對話,假裝他還在自己的身邊。
沒什麼比絕望更可怕。
門被輕輕地推開,嬤嬤小心翼翼地走進來。
可若這最大的敵人是她自己,她要怎麼抵擋?
子安!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那種悲苦之意,濃得化不開。
嬤嬤卻在他抬頭的時候,忽然便說了,「王爺,讓奴婢靜靜地在這裏呆一會兒,奴婢這兩年總盼着這屋子裏有人。」
又聽吳燕祖說過,子安在山上的時候又開始做噩夢,證明已經出現症狀了。
他咬牙切齒地道:「滾,不要再出現在本王面前。」
當時苗疆山上死了好多人,如果死人是一個誘因,那麼,子安哪裏能抵受得住咒術的牽引?
皇太后看着他狂怒到了極致的臉,連那到唇邊的一句對不起也說不出口了,掩淚而去。
但是到了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苦撐都是自欺欺人。
慕容桀的心,像是一下子被擊中了,痛不可擋!
慕容桀不知道是怎麼走回房間的,這兩年,心裏始終存着一分希望,那就是子安有刀疤索在手,而楚敬的人又死了那麼多,她對着楚敬,或許還有活下去的可能。
但是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一邊。
慕容桀收斂神情,想讓她出去。
回京一趟,他所有的希望都熄滅了。
坐在子安之前經常坐的椅子上,他只覺得一顆心都死了,連呼吸都沒了意義。
死亡很霸道,但是比死亡更霸道的是,你並不知道她是如何的死亡,子安的失蹤成了一個謎團,他想解開,但是解不開,也找不回她。
他尋找了兩年,想尋找到她還活着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