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挽回顏面和鬼族的士氣,必須在狩天大宴上,給予張若塵以重創。
這場斗禮,顯得格外重要。
張若塵當然明白洫的打算,搖頭道:「閣下做為百枷境大圓滿排名前十的強者,鬼主的第七子,卻來挑戰我這個初入不朽境的大聖,也不怕被人恥笑?不如這樣,我來挑戰你吧?」
斗禮的時候,挑戰和被挑戰,完全是兩個概念。
若是張若塵挑戰洫,那麼,比斗的方式,就得張若塵來決定。
洫當然不會答應,輕笑一聲。
也不管大森羅皇願不願意,洫坐到了他的座位上,從手指上的骨戒中,取出一柄巨劍,放在了玉案上。
張若塵的目光落到那柄巨劍上,即便再怎麼鎮定,眼神也發生了一絲變化。
「這柄劍,你是從何得來?」張若塵道。
洫端起三腳杯,悠然自得的喝下一口溪水,道:「半年前,我曾去過崑崙界域外的大聖功德戰場,遇到了一位廣寒界的百枷境大聖。這柄聖劍,正是他的佩劍。」
「他在哪裏?」張若塵道。
洫的手指撫摸劍體,嘴角上翹,道:「想知道答案,除非答應與我斗禮。」
那柄巨劍,張若塵見過。
當初,月神山大戰之時,張若塵和蠻劍大聖聯手對抗黑心魔主的神念分身,蠻劍大聖使用的劍,就是這一柄。
張若塵被逼無奈離開崑崙界,與月神去了天庭之後,便是跟隨蠻劍大聖在赤龍聖域修煉。
那時,張若塵只是聖者境界,可是蠻劍大聖對他面前卻沒有一絲架子,後來張若塵成為月神神使,二人更是以兄弟相稱。
張若塵被魂界修士以持魂大法刺殺的那段時期,隨時都面臨着死亡的威脅,也是蠻劍大聖一直在保護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蠻劍大聖是月神安排給張若塵的護道者。
如今,蠻劍大聖的佩劍,出現在洫的手中,張若塵怎能不擔心?
見張若塵沉默不語,洫又道:「一位天庭界的修士,落入我的手中,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麼下場吧?是被賤賣成奴隸,還是囚禁到鬼獄,又或者被抽離聖魂,煉成鬼帝魂體?」
「嘭。」
張若塵面不改色,可是,卻重重一擊拍在玉案上,震盪出一圈圈聖氣波紋。
洫將五枚衍道聖果逐一擺放到桌案上,笑道:「以你和蠻劍大聖的關係,應該很恨我,很憤怒,很想為他報仇,可惜在狩天大宴上你卻不能出手,只能克制自己。」
「與我斗禮吧,將我的五枚衍道聖果都贏過去,這是你唯一能夠發泄怒火的方式。」
瑜皇擔心張若塵會受不了刺激答應下來,道:「張若塵,你是地獄界的修士,廣寒界大聖的生死,與你何干?你一定要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
洫道:「瑜皇,你的這句話,就不對了!人,都是有感情的。天庭界也好,地獄界也罷,若是張若塵連最基本的感情都沒有,與一塊石頭有什麼區別?」
張若塵早已冷靜下來,可是,為了麻痹洫,臉上卻露出怒容,道:「你說得沒錯,你這次是真的激怒了我。」
瑜皇露出焦急的神色,道:「張若塵,你先保持冷靜」
「別管我的事,我很冷靜。」
張若塵冷叱一聲,目光重新盯向洫,道:「這場斗禮,若是你挑戰我,我必輸無疑,為何要答應你?不如換一種方式,你先告訴我比斗什麼,我再考慮答不答應。」
洫看出張若塵的情緒很不對勁,心知正是最好的時機,自然不想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道:「我乃鬼族此次狩天大宴的第一強者,就算斗禮,也絕不會佔你的便宜。你擁有半神之體,自身力量肯定非常強大,不如,我們來扳手腕?」
扳手腕,是凡人才會進行的較量,比拼的是純粹的力量。
誰都沒有想到,洫居然會選擇這麼簡單的較量方式。
可是,很快他們就明白過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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