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第四層的空間十分的寬大,那些燃燒的火把依舊不能驅散每一個角落的黑暗,但整個四層昏昏暗暗,勉強能看清所有。
她乾脆將紅燈籠輕輕地放在樓板的一角地上,這才抬頭朝着四層丹閣內看去,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這一層,依舊空空蕩蕩的,除了黑木樓板上的灰塵,還有極其濃重的檀香味道。
不僅如此,整個四層空間,皆瀰漫着檀香香煙,繚繞翻滾,就如起了大霧一般。
她看了許久,終於是被這煙霧繚繞遮了眼睛,看不清這裏的景象。
她只得抬腳,緩緩地朝裏面走着。
只是剛走了數十步,便聽到一聲冰冷的怒斥道:「什麼人!大膽.......我說過,這丹閣禁地,不准閒雜人等進入,你想找死麼?」
她身體一顫,怔在原地。
忽地只覺眼前黑芒一閃,一道人影已經來到了她近前。
不由分說,那突然而至的人影已經舉起了巴掌。
「阿父......是我......我是你女兒啊......」她悽然開口喚道。
那揮向她的巴掌,驀地在半途一滯,然後極速地收回。
「丫頭......怎麼是你......」聲音雖然比方才緩和了許多,卻還是帶着一些嗔怒。
「女兒想您了,更想到這隆冬長夜,阿父一人在丹閣,萬一着了涼......女兒擔心您......」
翻滾的煙霧之中,緩緩地走出一個人。
此人身高七尺有餘,整個人籠罩在一襲寬大的黑袍之中,他本就清瘦,這黑袍襯得他仿佛就剩下一副骨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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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和黑袍遮擋了他的面容,看不清楚。
「丫頭......你是如何進來的.....這麼晚了......你......忒胡鬧了!」此人微嗔道。
原來這便是天門關守將——呂鄺。
「女兒知道給您送飯的下人放丹閣大門管匙的地方......所以便自作主張,開了門,來看看阿父......女兒想阿父了......還請阿父原諒女兒放肆......」呂府小姐悽然的說着,卻是請罪的話。
呂鄺微微一怔,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你是我丫頭,來看望阿父,什麼放肆不放肆的......既然進來了,隨我這邊來坐吧......」
言罷,呂鄺徑自轉身,朝着煙霧中走去。
呂府小姐低着頭,小心地跟在自己的父親身後。
兩個人再無交流,好在並未走幾步,前面便是一處神龕,神龕上供奉的神像,與一層丹閣供奉的一模一樣,皆是那個可怖的陰陽煞尊。
呂鄺停步,指了指神龕下的蒲團道:「丫頭......坐吧......」
「謝阿父......」
那呂府小姐坐了,呂鄺才又將對面的蒲團朝遠處拉了拉,也緩緩地坐下。
半晌,兩個人便這樣對坐着,誰都未曾開口說話。
「丫頭......」、「阿父......」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同時開口。
呂鄺微微一怔,方淡淡道:「丫頭......你先說......」
「阿父......您比前一陣子妍兒見您,更瘦了許多啊......現在是隆冬時節,這丹閣沒有炭火......寒冷難忍,您又少進飯食......妍兒......十分擔心阿父您......」呂府小姐說到這裏,緩緩地低下了頭。
呂鄺微微怔了怔,這才擺了擺手,似乎擠出了一絲笑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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