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得麻木了,但丁霽霖依舊一板一眼極有耐心的摸魚,摸着摸着,忽地腳底踩到了一個頗為硌人的東西,伸手摸上來一看,是一隻螺,在溪水中沖洗一下,仔細分辨,行,屁股是尖的,不是福壽螺,能吃。
其實,都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就算是福壽螺,也一樣得吃了,人餓極了的時候那還能管得了真多啊?
繼續摸魚,不久後,一條條的虎頭魚、塘鱧、白條、鯽魚等都沒有逃得過丁霽霖的魔掌,雖然都不大,每一條都不到一指長,但……用來果腹稍微維持生命還是還是可以的,此外還摸到了不少田螺,也不講究那麼多了,全部塞進了腰間的衣服里了。
「唰——」
忽地,正在摸魚的丁霽霖一個趔趄,整個人差點滑倒在溪水之中,幸好身手還行,一個手掌撐地,沒有完全落水,否則得凍死。
「什麼玩意?」
他回眸,水底有個什麼特別滑的東西,於是伸手去一摸,就摸到那光華外殼上有一道道紋理,一時間丁霽霖笑得眯起了眼睛,好東西好東西,是河蚌。
當他將整個河蚌從淤泥中捧起來的時候,頓時笑得後槽牙都露出來了,是一隻有籃球大小的河蚌,很沉,裏面應該有貨!
僅僅這隻河蚌,應該就夠自己和林瞳飽餐兩三頓了!
他狂喜不止,此時雙腿已經凍得快要沒有知覺了,於是哆哆嗦嗦的將河蚌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乾淨,然後跟那些田螺一樣揣進懷裏,一時間懷中鼓鼓囊囊。
該回去了。
就在抬頭的瞬間,丁霽霖就聞到了一股頗為熟悉的腥臭氣息,不妙,又是巨口鬼卒!
「嘶嘶……」
河岸兩側,一隻只巨口鬼卒出現,睜大猩紅的眼睛瞪着丁霽霖,就像是餓極了的人瞪着一塊烤肉一樣。
「我去……」
丁霽霖下意識的伸手拔出腰間的舊斧頭,皺了皺眉。
一頭巨口鬼卒順着河灘滑落,伴隨着一聲嘶吼,整個身軀都跳躍起來,張開血盆大虧,作勢要一口吞掉丁霽霖的腦袋,丁霽霖在遊戲中的操作、身法依然在,雖然他不記得了,但依舊下意識的猛然低頭,避開攻擊的同時,斧頭划過了巨口鬼卒的腹部。
可惜,這斧頭鏽跡斑斑,鋒刃早就鈍了,並沒有能開膛。
「嗚嗚嗚~~~」
那巨口鬼卒一擊不中,身軀落在了溪澗中,立刻像是見了鬼一樣,瘋狂蹬踏身軀,猶如沾水的貓一樣,飛速離開溪澗。
其餘的巨口鬼卒也一一張開血盆大口,衝着丁霽霖怒吼不斷。
「不妙了。」
丁霽霖眉頭緊鎖,他媽的,要人為食亡了嗎?
「吼——」
一頭身形頗為壯碩的巨口鬼卒一聲嘶吼,似乎在催促別的同類發動進攻,頓時,一群食屍鬼從四面八方涌至。
溪澗不寬,只有五米,兩岸的食屍鬼伸長脖子差不多就能夠得到了,所以丁霽霖的處境極其兇險,就在一頭巨口鬼卒躍起的瞬
間,丁霽霖狠狠的一斧頭砸在了對方的腦門上,砸得那巨口鬼卒一聲哀嚎滾翻在水中,緊接着見了鬼一樣的逃開。
巨口鬼卒,它們怕水,就像是貓咪天生討厭、厭倦水一樣。
丁霽霖皺了皺眉,此時,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是那頭巨口鬼卒的利爪留下的,這些不死生物渾身都是武器,太難纏了。
身後,小腿處忽然傳來劇痛,被一頭巨口鬼卒給張口咬住了。
丁霽霖急忙轉身,一斧頭劈在了對方的天靈蓋上,直劈得腦漿四濺,那巨口鬼卒一聲哀嚎,當場一命嗚呼,屍體被同伴迅速拖到了岸邊,緊接着一群巨口鬼卒跑了過去,就像是電影裏一群喪屍吞噬活人一樣,場面極為殘忍。
「我擦……」
丁霽霖又累又餓又冷,再加上又受傷了,頓時整個人都天旋地轉起來,再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他看着溪澗,看着那群食屍鬼,心想自己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變成這群畜生的口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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