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做了什麼?做了宦官?
翠翠氣得攥緊小拳頭,卻是說不出口,只說:「蘭池少爺當初為了護着謝家和喬家,不惜受辱這幾年,如今他好不容易沉冤得雪,還做了廠督,定是會好好孝順夫人的。」
她又遞了剝好了葡萄給喬紗。
喬紗張口,她餵進嘴裏,酸酸的汁液下,喬紗仔仔細細地理着腦子裏的那些零碎回憶。
真奇怪,女主的記憶,好像需要被觸發才能激活一般。
到現在這腦子裏都沒有關於蘭池的長相,只有許多纖長的身影在她腦子裏出現。
——「母親要我進宮?」那纖長的身影靜靜坐着:「母親要舍我一人,保住自己和喬家嗎?」
女主坐在他對面哭着說:「是你們父子謀反,難道要我和我娘家陪着你們一起死嗎?我早說了讓你不要得罪太子殿下你偏不聽,如今要我怎麼辦?」
那纖長的身影笑了一聲,又冷淡又苦澀:「大難臨頭各自飛,原來母親從未將謝家當成你的家。」
女主抬起頭來,蠻橫又不滿地說:「你們父子有把我當成過家人嗎?你父親如何待我你不知道,但我心裏清楚。你張口閉口叫我母親,可我知道你心裏瞧不上我,你一直認為我沒辦法和你的生母比。」
那纖長的身影忽然抬起頭來,看着她冷冷淡淡地說:「難道你配和我母親比較嗎?」
喬紗被腦子裏那些零碎的記憶,搞得有些暈眩,撐着腦袋緩了緩,又有些想吐。
「宿主,您還好嗎?」101忙問她。
這具身體連她從前的病痛都複製過來了,喬紗又喝了一小口楊梅湯。
「夫人您不舒服嗎?」翠翠擔憂地替她扇扇子,「臉色看起來這麼差。」
馬車突然碾到什麼似的,劇烈晃蕩了一下,喬紗身體不穩地險些撞在桌子上。
翠翠慌忙一把抱住她,護住了她,「夫人您、您有沒有磕到?」
楊梅湯灑了喬紗一裙子。
「夫人的裙子弄髒了!」翠翠皺緊了眉,忙用帕子替她擦。
喬紗被翠翠抱了個滿懷,看着她着急地擦裙子,喬紗輕輕嘆了口氣,這小丫頭蠢是蠢了點,但是對她還不錯。
「這是要去哪兒?」喬紗看着被風吹起來的車窗簾子,外面一片黑漆漆的,只有樹木掠過,看起來像是荒郊野外。
「夫人怎麼忘了?」翠翠驚訝地看她,「不是您吩咐奴婢收拾細軟,連夜趕路回老家濟南去散心嗎?還不坐船,一定要走陸路。」
回老家濟南散心?
喬紗挑開帘子朝外看出去,好傢夥前面還有一輛馬車,夜色茫茫中兩輛馬車奔行在沒有人的荒郊野外。
翠翠又說:「夫人怎麼怪怪的?是還在為老太爺的事傷心嗎?其實奴婢不明白夫人為何要急着出京回濟南老家,雖然老太爺被定了罪,但蘭池少爺剛被加封為廠督,馬上要回府看夫人了,他定能為老太爺洗脫罪名……」
夜風呼嘯地吹過來,將喬紗鬢邊的一朵白色絹花吹落,飄零在夜色中。
她腦子裏的記憶忽然清晰地浮現而出——原主的父親被定了貪污罪,懸樑自盡死在家中,喬家被抄,帶兵抄喬家的正是東廠的人。
而原主父親貪污一案,正是謝蘭池在被加封為東廠廠督後,接手的第一件案子。
喬家被抄當夜,東廠的人送過來一樣東西給原主,正是原主父親上吊的那條麻繩。
送東西的人說:「謝廠督即刻便會回府,請夫人好好準備着吧。」
這陰陽怪氣的一句話,登時將原主嚇得魂不附體。
因為當初,謝家父子是扶持二皇子李容康的,而那時還是金科狀元的謝蘭池,與二皇子關係甚密,為了二皇子曾得罪了三皇子李容修。
謝家的倒台就是因為在皇位爭奪戰中,二皇子沒有斗得過三皇子李容修,掛了。
三皇子李容修成為太子,在成為太子之後就收拾了二皇子的黨羽,首當其衝的就是謝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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