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知道,自從三歲之後我就被迫離開了這個國家,這是命運給我降下的厄運,當時的我懵懂無知、沒有任何自主的能力,後來的我曾經無數次地懊惱過,為什麼當時我沒有再大一點,為什麼我不能夠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我能夠知道,能夠決定,那我絕不會離開,我會選擇戰鬥,和那些依舊支持波拿巴家族的人民在一起戰鬥,如果一切都無法挽回……那我選擇流盡我的血,像一個皇位繼承人那樣死去,我寧可像路易十七一樣死在法蘭西的泥坑裏,也絕不願意苟活在外國的宮廷當中……」
說到這裏,艾格隆似乎有些哽咽,眼睛也浮現出了淚花。
接着,他用稍稍顫抖的聲音大聲繼續說了下去,「我想你們都還記得那位昂吉安公爵,他和我一樣進行了危險的冒險但不同的是,昂吉安公爵參與了針對拿破崙皇帝的卑鄙刺殺,他自己卻只敢留在德意志;而我卻不同,我沒有讓我的追隨者獨自冒險,我親自來到這片土地上!我要親吻這片土地感受它的氣息,我要看到我的人民,哪怕面臨殺身之禍我也在所不惜,因為這就是我天賦的責任,這就是我被上帝委派到人間的目的!」
感慨了一番之後,艾格隆再度看向了咖啡館中的人群,他們有老有少,從衣着打扮看上去也有窮有富,但是此刻,他們都已經被艾格隆抓住了全部注意力。
只要再加點勁就能夠帶動他們了艾格隆心想。
「你們中間,曾經有誰在皇帝的軍隊裏服役過嗎?你們中間有人為波拿巴家族效力過嗎?」艾格隆問。
沒有人應答,有些人躲躲閃閃地面面相覷,似乎是搞不明白這個少年人在想什麼。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的法蘭西是全民服役,除了可恥的逃兵和極少數免服兵役的人之外,幾乎所有人都要為皇帝服役所以這裏沒有一個曾經為國戰鬥過的勇士嗎?這座小鎮是懦夫們抱團取暖的地方嗎?」艾格隆撇了撇嘴,冷笑了起來,「啊,我真是個可憐人,剛剛回國就找錯了地方!」
他這是非常簡單的激將法,但是通常也相當實用。
人群中出現了一些竊竊私語,很快,有三個人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
「我當年服過役。」離艾格隆最近的一個高大的中年人說。
這個中年人留着大鬍子,衣衫破舊,而且沾上了不少灰塵,手上也佈滿了裂紋,看上去日子過得相當潦倒。
一邊說,他一邊拉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自己的肩膀,在肩膀上有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
「羅馬王,您可以指責我任何事情,唯獨不能指責我是個懦夫。我為皇帝賣命,被子彈把肩膀打個對穿!這傷勢直到今天,還讓我的手在喝咖啡的時候,不由自主地發抖」
艾格隆仔細看了看那個傷口,然後點了點頭。
艾格隆知道,對方所受到的創傷後遺症,絕對不只是「喝咖啡的時候手發抖」而已,右手臂的傷勢勢必會影響他干農活也許這就是他的日子過得如此潦倒的原因。
「對不起,我失言了。」艾格隆直接就向對方道歉,然後又躬身行禮,「我收回我的指責,我看到了,我的面前站着一個曾經為國效勞的勇士……一個我必須敬仰的英雄。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讓-皮埃爾-昂勒斯。」中年人回答。「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罷了。」
艾格隆又問對方,「您是在哪兒受的傷?」
「這處傷嘛,是在1809年的葡萄牙。」中年人苦笑着回答,「不過我肚子上還有一個傷口來得更早,那是1807年在普魯士留下的說起來您可能不信,您的父皇和沙皇跑到木筏上會晤的時候,我當時還作為一名列兵在涅曼河岸邊看着呢!」
雖然他口說無憑,但是從他說話的神態和語氣,艾格隆和他的手下們都立刻相信了他的話。
「請容許我對您致敬!」艾格隆立刻改變了態度,畢恭畢敬對向對方說。
「您這就不必了,我直到最後也只是個普通的士兵而已,沒資格被羅馬王致敬。」中年人連忙搖了搖頭。
「不,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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