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無論怎麼偏,他都記着自己的權位是來自何方。
為了讓章存道在大都督府在京營立住腳跟,朱標也是真費了心力,實在是淮西武勛太過排外,驕橫異常容不得半點委屈。
朱標也沒辦法強令他們接納章存道這個浙東黨的人,所以只能從另一個山頭撬開路子,可這也是因為他威勢重,否則義子們可也是多出自淮西,陰奉陽違是個人都會,無非是敢與不敢罷了。
何文輝有些發難,接納章存道容易,身為聖上心腹義子,與淮西諸將一起打天下的人,雖說資歷功勳差些,但絕說不上懼怕。
因着身份特殊,這天下只有聖上和太子才可以動他們,其餘的就算是徐帥湯帥都沒有這個膽子,否則就有剪除天子羽翼之嫌,當年亂世監軍時他們都不敢,更何況此時。
可你首先就得給人家品級相配的兵權吧,這玩意一個蘿蔔一個坑,讓誰讓出來?
親兄弟都別想談攏,他又不是沐英李文忠,在一眾兄弟里還沒那麼大的威望,也沒能力做出合適的補償安排。
那麼剩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將自己手中這一攤子讓出去了,如此一來殿下專門只召見他也就解釋的通了。
何文輝眼巴巴的等着朱標開口,如果是殿下主動開口,那麼必然會有合適的安排,縱然有些虧了,但也是沒辦法,總不能忤逆殿下。
人家可是親兒子。
遲遲沒等到太子開口,何文輝嘆了口氣:「啟稟殿下,近日來末將感舊疾復發,恐難當重任,奏請卸職歸家安養一段時日,大都督府和京營的差事,請殿下則賢任之。」
看着滿臉認真的何文輝朱標忍不住側過臉笑了起來,何文輝見狀知道是在與他開玩笑,一顆心落回到肚子裏。
只得苦笑道:「殿下有命末將必遵之,何必戲弄末將。」
朱標笑道:「只是想瞧瞧兄長近些年養氣功夫長進了沒有。」
緩緩收斂笑意認真的說道:「章存道與本宮有何關係?親疏遠近焉能同兄長相比,啟用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這些義兄還是要安撫的,就如他方才所言,總是要有個親疏遠近之分,為了個章存道寒了何文輝等一眾義子的心,豈不是因小失大。
所以必須要做出更大的補償,讓他知道聽話,就將會得到更好的,這才是長遠的御下之道。
何文輝動容的說道:「殿下不必同末將說這些,末將的一切都是聖上及皇后娘娘給的,如非承蒙帝後養育,恐早已死於亂世,豈有今日之我。」
朱標擺擺手:「雲貴川遼東,四省鎮撫使之位盡由兄長挑選,十數年不易。」
「末將不敢…豈有…」
「此無外人,但可直言。」
何文輝心中迅速思慮起來,一省之兵權在握,可要比京營威風許多,這裏面最好的無疑是雲南,可他與湯帥交情甚少,何況與沐英兄長相爭,非他所願,眾兄弟也不會支持。
貴州無疑是最差的,土司桀驁不馴,叛亂頻頻難以鎮撫,功難立過實多,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沒有文官摯肘,各土司家族數百年的積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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