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箱子上都貼有封條,上面寫着府邸,官名,器物,數目等。
馬車走的很慢,壓的青石路嘎吱嘎吱響。
「哎,快來看,好多的錢!」
有個婦人,看着門外的馬車,忽然衝着裏面喊。
一個老者走過來,沒有在乎那些金銀玉器,而是盯着一大箱一大箱的銅錢,睜大雙眼,吃驚的道:「我的乖乖,這一大箱子,起碼有上百貫吧……」
老婦人推了他一下,道:「你仔細看看,多少馬車?」
老頭伸頭出窗戶,左右看了眼,更驚訝了,道:「親娘啊,看不到頭,這起碼得有幾萬貫了,這是從誰家抄出來的?這麼有錢……」
「好像,是什麼員外郎……」老婦人不確定的道,她識字不多,而且離得有些遠。
「員外郎,我記得是六品啊,加上那些好東西,起碼幾十萬貫吧,六品官就這麼富的嗎?」老頭失神,似乎後悔年輕時候沒當官。
這時,御史台的幾個御史,在一個三司副使的大門前,本還想來幫着伸冤,但看着一箱箱運出來的東西,幾個人面面相覷,一句話說不出。
這時一個皇城司吏員,模樣是賬房先生,他故意拍了拍厚厚的賬簿,與幾人淡淡的道:「莊園一個,鋪子四十,良田百頃,宅院三座,家僕奴婢過百,每個月支出就百貫,這位副使,月俸不過五十貫,嘖嘖,白手起家啊……」
幾個御史臉色一沉,齊齊甩着袖子轉身就走。
還能怎麼辦?眾目睽睽之下,他們要是再去喊冤,誰還能搭理?怕不是會將他們當做同黨一起給抓了!
開封府知事韓宗道,本來正對刑部封城,刑部與皇城司大肆抓人,抄家,殺戮『無辜百姓』感到憤怒,正在寫彈劾奏本,卻被下人叫到了門外。
看着那些一箱箱的金銀珠寶,價值連城的古董字畫,韓宗道還是握筆姿勢的右手猛的一縮,緊緊握成拳,面沉如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范百祿,范純仁也被驚動了,站在院中高處,看着馬車來來回回的運送着一箱箱的金錢,兩人心裏即是憤怒又無奈。
憤怒不知道衝着誰,無奈也不知道是衝着誰。
原本甚囂塵上,如同沸水沖蓋,就要壓不住的開封城,忽然猶如被敲了個悶棍,沸騰的聲音戛然而止,不知道多少人鬱悶想吐血,卻只能悶在嘴邊,強忍着。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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