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種大師級的防護術,甚至還包括了兩個傳奇法術。這意味着不考慮其他因素、在準備充分、神志清醒的狀態下,我可以站在原地承受一整支劍盾兵的攻擊——直到那些傢伙累得再握不住刀劍。
在剛才的五分鐘裏,法袍上的「閃耀之鱗」、「穩固自信」、「大地恩典」、「力場結界」、「邪惡防護」被依次觸發。這意味着那個秘道士利用某種手段向和我瑟琳娜發動了幾種打擊,然而相對於法袍上的強力防護來說,那些打擊實在太弱。
我們甚至沒有感受到一丁點兒的不適。
所以我攤了攤手:「哇哦。」
對方似乎對如此結果感到頗為疑惑。好長一會兒都沒有說話。眼下他站在這條小巷左側的一棟木質三層小樓中,正在緊張地檢查房間裏的一些東西,試圖找到「法術沒有生效」的原因。
我當然看到得到他。
因為將和我瑟琳娜「困住」的這東西我實在挺熟悉。
這不是東陸的法術。而是經由西陸的一種煉金法陣改良而來。據我猜測應該是東陸的秘道士們無法再施展他們從前的那些法術,因而不得不另闢蹊徑。
秘道士看起來焦頭爛額。我忍不住提醒他:「夥計,你得把五芒星頂端的銅球換成石頭——隨便在路邊找到的什麼石頭就好。另外你可以試試把人類的小指骨換雞翅骨。我打賭你這麼幹了之後法陣的威力要大上一倍——」
秘道士皺眉:「你懂什麼。銅乃五金精……」
然後他瞪圓了眼睛抬頭往我們這邊看,指着我:「你你你——」
「五芒星頂端的石頭不是因為什麼屬性或者元素之力的需求。它們只有一個作用——萃取堅固性,確保法陣的完美運行。」我嘆了口氣,揮揮手。陽光重新從天空中照射下來,小巷裏的魔法陷阱消失無蹤,「現在你跟我說說。誰教會了你這些東西?」
秘道士愣了幾秒鐘。隨後轉身就跑。
他在木樓里看不到我。但我看得到他。
瑟琳娜的無名指動了動,無形的法師之手直接穿透木質牆壁。將秘道士捏在手心裏。
一刻鐘之後我們已經坐在小樓三層的房間裏,面對面。秘道士看起來沮喪又震驚。不住地上下打量我們兩個人——尤其注意我們兩個撤掉偽裝之後,身上穿着的法袍。
他看起來心存僥倖。
不過既然他了解一點兒西陸的煉金法陣——實際上這傢伙做得相當好。如果還是個貨真價實的操法者,大抵可以算是一位高等法師——那麼教他這玩意兒的人一定是個西陸人。儘管秘道士自作聰明地將法陣的某些部分改得面目全非,然而我能從某些核心手法當中瞧得出來,他的那位老師必然造詣高深,甚至有可能是一位傳奇*師。
那麼無論是哪一位西陸法師,都不會不曉得那位「死靈君王」是什麼人。
於是我直截了當地說:「現在在你面前的是一位暗精靈傳奇*師以及撒爾坦?迪格斯——你想試試兩位傳奇法師的刑訊手段?」
秘道士先是一愣,隨後從眼睛裏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這傢伙原本是直挺挺站在房間另一端的。到了此刻忽然跪到地上——那力道之大不能不令我為他的膝蓋感到擔心——然後激動地眨着眼睛,說:「師傅!」
現在輪到我和瑟琳娜目瞪口呆了。
我知道跪下,尤其是雙膝下跪這種事兒無論在西陸還是東陸都是非常鄭重的一個禮節。眼下這傢伙不但跪下,還對我「磕了三個響頭」。
我自有辦法知道他現在的情緒——於是我發現這傢伙的激動是真心實意的。
活見鬼,他是什麼人?
「我已經等了您五十年了!」這傢伙接着說。
我意識到他絕不會是認錯了人。
「誰教你了你這些東西?我不記得有過你這樣一個學徒。」我對他說。
「是夢啊,不是您給我托的夢麼!」這傢伙激動地說,「我在夢裏見到您,您教我這種陣法。後來我去查了些東西,知道這種陣法是您創造出來的——您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