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於中原,由於木材稀少,攻城器械有限。更多的攻城法子,是堆土樓,或者勾下吊門。
數百匹的胡人戰馬,繃直了套在馬頭上的長繩,開始往相反方向拉扯。
「射死他們!」城頭上,樓築見狀大怒。
吊橋被拖垮,壕溝的陷阱,以及居高臨下的地勢,便再無意義。
一撥撥的飛矢,從城頭,從弓窗,不斷往下射去。甚至在城牆的圓拱邊上,亦有守城士卒推着城弩,怒吼着射向拖拽的數百騎敵軍。
鐺鐺鐺。
隨着戰損的人馬,拖拽吊門的力道慢了下來,只余百多騎的人,紛紛劈斷套繩,不甘地退了回去。
「掩護後軍搭建土樓!」米朗氣得大喊。
無數的胡人步卒,舉着盾牌,揮舞彎刀,連連長聲呼嘯。
在米朗身後。
不同於另外兩個王子,庾須沉默地昂起頭,注目着前面的城關。他雖然是錐犬國的王子,是西域人。但在年少的時候,曾扮作馬商入了中原,聽過中原的儒學,也讀過中原的韜略。
想比起其他的兩個王子,他多少要聰明一些。更能明白,當時在息國王宮裏,是何等廝殺之像。偏偏如此,那位米朗,卻能毫髮無損地逃出來。
當在蜀使到來,卻又變得一時失態。
中原的書籍里有說,大丈夫不能坦蕩,那必然是心中有了鬼。
庾須閉目,攔住了身後跟隨的將軍。
「不急,聽我的命令再進攻。」
……
「繞去西北方向。」大漠長道之上,徐牧冷靜下令。在他的身後,滿打滿算也不過八千人,其中一部分還是步卒。
而前方來的急報,四國聚起的大軍,已經到了近十萬之數。
「主公,大宛城已經來了七次求援斥候……為何這時候,要繞開方向。」跟隨的宴雍,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八千人,去了也擋不住。戰場瞬息萬變,敵軍怒而先攻,敵眾我寡,我等已經失去了援軍之勢。」
「那主公的意思是?」
徐牧抬頭,面色冷靜至極,「聯合流族萬人大軍,包抄四國老窩。我自知,四國必有守軍。但不管如何,我等現在乃是奇襲,當有幾分勝算。」
「宴雍,我若是按着他們的想法,趕去救援,說不得是羊入虎口。但我變更目標,只打四國老巢,便能逼迫前線的敵軍,迅速回師救援。再者,說不定還能滅了一波士氣。」
「那位逃出來的國王,是禹國的人?」
「正是,好像叫什麼米朗。而禹國,也是四國中最弱的。」
徐牧冷笑,「既然如此,便遂了他的願,先攻禹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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