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給他們。
說的安禮數來,就真的是同宗同族的治喪規程,就像之前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仿佛他也剛回盱眙。下人傳信送訃告,敬請族老做主支撐失祜小子,飄零可憐,族人登門,見面道節哀,未亡人張太太可安;流放路上的裴尚書是否打點妥當;弟妹及侄子侄女可安置適應;一路順利與否,唱經僧道可請好。裴東錦一一作答,回禮,把他們帶的香燭插到靈前,告慰王者在天之靈,按輩分遠近發了麻衣喪服,禮畢!
一場虛情假意下來,主家和來客都覺圓滿,族長帶昨天沒有被氣病的族老,一眼不錯的盯住裴東錦,誰也不敢輕易提話頭兒了。
直到裴東錦帶弟妹侄子備跪在堂前,回謝又要把他們趕出去,族長才吞吞吐吐請他換個地方說話。
裴東錦收了悲聲,戚戚然伏地不起,他的悲傷是真的,不配合也是。
「小子知道族長族老不是事出緊急,不會在我嫡支同時兩位長輩的情況下,還來提銀兩此等俗事,誤我安心守靈,以全孝心,可小子實在悲傷不能自已,緬懷先人,不能理庶務,何況,族務,早在前年祖父已經交在祖宅內,各長輩做主就是---」
話還沒有說完,淚也沒有流完,族長他們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既然軟的不行,他們要來硬的,來武的,族長剛剛揮手,招準備好的青壯家丁,祖安駝着背過來,也揮揮手,他招來的可帶着功夫的護衛,裴氏長輩們有啞了聲,被激怒到極致,不過,這回罵都不敢罵就離開,人人心裏下定了決心,要讓豎子後悔,跪地奉上嫡支的財貨,一文不給他們剩。
夜,靜成了死灰,裴東錦一動不動有兩時辰了,父親的死,他們一定會做成懸案,祖父本來是回鄉榮養,只余個晚節不保,大伯父---哎,他會平安到滄州嗎?
就在剛剛,塵埃落定,抵抄傳到,二皇子和三皇子竟然各自封了王,裴東錦冷笑,和那一回完全相同,瓜分的利益倒是均衡的很,破舊宮殿裏的皇太孫柴續呢?自己在京城三個月有餘,使盡氣力半個紙片也沒有傳到他手裏,更沒有他哪怕隻言片語的消息。
時間細節都不一樣了,就這樣重來一遍嗎?或者另外的方向,相同的結局?不能---看不清了,看不清時,要着眼當下。
當下---既然一擊不成,他們竟然會再生一計,今天晚上已經讓大白帶人看着,不是對他下手,就是對族人下手,大概率是族人中跳的最歡的。
「公子,三太爺院裏起火了!」
急報吹起了死灰,揚成更迷眼的霧。
二白先是驚,再是喜。
「那不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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