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手掌微微一翻,示意他先喝。
丁大人捏着酒杯,看初箏的眼神逐漸陰沉起來。
啪——
酒杯摔在地上。
廳外嘩啦啦的湧進來一群人,將他們圍起來。
丁大人拂袖坐下去,哪裏還有半分剛才的和藹,只剩下陰鷙:「敬酒不吃吃罰酒。本來想用點溫和的手段,讓幾位少受點苦,幾位不配合,那可就不怪丁某了。」
初箏挺鎮定的。
容弒沒什麼反應,顯然沒將丁大人這些人放在眼裏。
只有小皇帝和素雪,兩人表現得像個正常人。
「你放肆!」
小皇帝指着丁大人。
「呵。」丁大人冷笑:「幾位來的時候,沒有打聽打聽這是什麼地方?」
小皇帝怒斥:「什麼地方?還有沒有王法!」
丁大人指了指天:「在這裏,我就是王法。」
初箏:「你也配?」
就你這樣還王法?
王法都要嚇死啦。
丁大人:「……」
丁大人被噎了下,臉色鐵青。
「配不配,姑娘很快就知……」
砰!
一桌子的酒菜,全部撒在地上。
丁大人被桌子撞在地上,此時狼狽的躺在一堆湯湯水水中。
而始作俑者,慢騰騰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瞧着他。
那眼神冷得像刀子。
讓人心底生寒。
「抓住他們!」
丁大人反應過來,幾乎是咆哮着大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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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軍趕到的時候,丁府能打的都已經趴下。
禁衛軍突然衝進來,躺在地上的丁大人和丁武都懵逼了。
「屬下救駕來遲,請陛下責罰。」
禁衛軍直接跪到小皇帝跟前。
丁大人:「……」
陛……下?
陛下怎麼會在這裏?他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接到?
丁大人後知後覺的想起,避暑山莊就在他們這裏。
往年宮裏來人的時候,丁大人都十分守規矩。
然而時間過去,宮中也沒人來。
丁大人就以為今年宮裏不來人了。
誰知道……
陛下不僅來了。
還沒通知他們這些地方官。
丁大人扭着僵硬的脖子,看向坐在小皇帝身邊的女子。
這是陛下,她是誰?
能被陛下尊稱一聲娘的……那豈不是……太后?
想到這裏。
丁大人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丁武也好不到哪裏去,見他爹都暈了,也不管自己想不想暈,先暈了再說。
容弒會處理這些人,後面的事,不需要初箏和小皇帝。
小皇帝趴在桌子上,和初箏說話:「母后,外面這些當官的,都這樣嗎?」
初箏托着下巴,毫不避諱的看容弒:「不知道。」
小皇帝喃喃道:「父皇說過,為官者,為民也,勿己欲。他們要為天下蒼生黎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