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臨時的夫子與賬房先生。
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村了。
而月黑風高的夜裏,阿畏也趕着馬車出村了。
想把他撇下?
呵!
他不會自己回去麼?!
他才不要留在這個雞不下蛋鳥不拉屎的地方給三個小廢柴做老師!
他受夠了!哼!
三個小黑蛋跐溜跐溜地爬上馬車,乖乖噠坐在凳凳上。
阿畏掀開帘子放好乾糧,三個小黑蛋太黑了,與夜色融為一體,阿畏愣是沒看見。
阿畏一鞭子揮下去,馬車絕塵而去。
阿畏心情大好,他終於擺脫那幾個小混蛋啦,嗚哈哈!
……
八月,入秋後京城漸漸轉涼,清河鎮卻依舊炎如夏日。
三輛馬車停在一家年久失修的客棧前。
馬車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不遠千里跋涉而來的燕九朝與俞婉。
他們一行人早在兩日前便經過宛城進入了南疆境內,因無南疆的路引,不便走官道,於是改走小道耽擱了些時辰。
清河鎮是南疆的一處邊陲小鎮,貧瘠落後,官府管制不嚴,最適合沒有路引的人借住。
三輛馬車,江海趕着的馬車上坐着俞婉與燕九朝,青岩的馬車上坐着紫蘇與茯苓,月鈎的馬車斷後,坐着老者與老崔頭。
燕世子不差錢,一路走來住的全是最奢華的店,奈何清河鎮清貧,這間悅來客棧已是鎮上最好的客棧,卻依舊是破破爛爛。
燕九朝與俞婉下了馬車。
「我去問問有沒有屋子。」紫蘇進了客棧,走到櫃枱前,問正在打瞌睡的掌柜道,「有客房嗎?我們要打尖。」
掌柜一個小雞啄米磕到桌子,瞬間被疼醒,揉了揉額頭,望向紫蘇道:「啥?」
紫蘇重複了一遍:「有沒有客房?」
沒有他們就走了,趕了一整天的路,世子與世子妃都累壞了。
掌柜瞟了紫蘇一眼,紫蘇衣着體面,舉止不凡,頭上還戴着銀簪子……
掌柜扯出一抹笑道:「要幾間啦?」
紫蘇道:「四間房,三間上房,一間下房。」
掌柜不耐地擺擺手:「什麼上房下房?就兩間了,愛住不住!」
這一路走來,紫蘇也算見慣了各種嘴臉,這種只做一次生意又不愁沒客人上門的地方最是態度惡劣,她沒說什麼,出門稟報了俞婉:「夫人,只剩兩間房了,估摸着也不是上房。」
出門在外,為隱瞞身份,燕九朝是公子,俞婉是夫人,老者是管家,老崔頭是家僕,青岩與月鈎是侍衛,紫蘇與茯苓依舊是丫鬟。
俞婉望了望漸漸暗沉的天色,道:「兩間便兩間罷,方才問了那麼多客棧都是滿的,下一家八成也是如此。」
「好,我去訂房。」紫蘇拿上銀子,找掌柜要了僅剩的兩間房。
這兩間房還不在一處,中間隔了一屋。
他們只住一晚,明早便啟程。
月鈎與青岩幫着兩個丫鬟把行李褥子枕頭等搬下馬車,燕世子即使出門在外,也要用最乾淨的東西。
俞婉、燕九朝睡一屋,兩個丫鬟打地鋪,餘下的男人擠一屋,也打了幾個地鋪。
客棧的飯菜幾乎不見油水,食材也不新鮮,旁人都能將就,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世子可不能,當然,也是俞婉捨不得委屈自家相公。
俞婉給他把了脈,讓他服下暫時壓製毒性的藥丸,說道:「我去買點吃的,你別亂走。」
燕九朝冷冰冰地睨了她一眼:「俞阿婉,注意你說話的語氣,本少主又不是個孩子!」
俞婉寵溺一笑:「是是是,你不是孩子,你是我相公。」
「哼!」燕九朝傲嬌地撇過臉。
俞婉拉過薄毯給他蓋上。
天熱,他卻有些畏寒。
俞婉出了屋子。
恰巧此時,一個身着青衣、戴着斗笠的和尚迎面走來。
二人碰了個正着。
俞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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