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拉着振超出了門。冉臘娥叮囑說:「注意安全。」他們在經管局門前的早攤上吃了碗炒麵,帶上杯熱牛奶,招了個面的。聽了司機的開價,她憤憤地說:「去北市搭客車只要五塊錢。你還真捨得開口,要50,怎麼不說500呀!」剛才被振超激起的怒火仿佛沒有滅下去,要潑向司機。的士好言說:「姐姐,現在是旺季。淡季30塊我都可跑北市。」實際上的士司機永比她大,稱她姐姐無非是和氣生財。張友瓊卻沒好氣地說:「去,去,去!發你的財去。」的士一踏腳刺地開走了。振超說:「媽媽,你好兇啦!」張友瓊說:「你懂個屁!」等再駛過一輛豎着紅色小空車牌的的士開過時,張友瓊橫着個臉招了。司機靠近他的停下,又反手推開車門。張友瓊問:「去北市多少錢?」司機沒有表情地說:「50跑一趟算了。」張友瓊向一邊走去,的士忙開走了。她由焦慮變得急躁,等又駛過一輛豎着空牌的士,忙招手,問去北市啵。當司機點頭說去,她便拖着振超上車,再拉上車門。然後才平常地問:「只送去,多少錢?」司機說:「公開價,5機也不急於發動車。張友瓊催促說:「走啊,還等皇上!」又緩和了口氣,笑着說:「注意安全啦!師付。」張友瓊終於坐上了既稱心又不如意的的士,前往北市童豆刂。
不到一小時,的士就開到了熙攘忙碌的北市街,司機忙停了車。張友瓊急着說:「我們去童豆刂,師付吃虧多跑幾步。」的士說:「去童豆刂。你上車時沒說,那加10塊錢吧!」張友瓊似一點即着的汽油,火冒三丈地說:「你是黑心車是怎麼的,宰鄉巴佬,我是城關的,我要舉報你。」司機不陰不陽地說:「小姐,你要這麼說。那你下車去。」並反手推開車門,還說:「我要回城了,等着你去舉報。誰知童豆刂在哪個鄉旮旯里。你肯出錢不說,要路不行,顛壞了車,那10塊錢能買個鑼釘什麼的。下車吧!」張友瓊有點哭笑不得,怒不可喻了。只好忍氣吞聲地說:「10塊錢就10塊。童豆刂的貝殼陽幹路,好走得很呢。」司機這才反手拉上門,發動了車。她心裏好不氣憤,這沒道德的的士!又好不埋怨找了個鄉下的婆家,走一趟都這麼勞神的。曾經有同事女友要給她介紹居家在縣城的向某,勸她不要找鄉下的。且不說去婆家沒好路走,吃飯、睡覺都不方便,更要命是的沒有個好廁所,蹲不了一分鐘,身上會臭一天的。在她的火氣怒氣怨氣尚未消時,的士已經到了那座依舊破敗的平房的婆家門口,幾隻狗吠起來,她如數付了錢,的士開走了,兩清。振超突突地問:「媽媽,我怎麼會有二個奶奶的?」張友瓊說:「小孩子別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的。」謝寶姣精神地笑咧咧地迎出屋來,制住狗吠,高興地說:「我的超兒來了!」又接過張友瓊手中的提袋。張友瓊喊過媽,又教兒子喊奶奶。振超睜大眼不開口,平常活潑頑皮的小皇上,這時仿佛懨懨的沉默老實起來。不等兒子喊奶奶,他們已經踏進磚土門檻的家門。韓冬生縮緊了皺褶迎着他們,容容也笑盈盈地迎接他們。張友瓊喊過爹,又讓兒子喊爺爺,喊容姐。她心裏疙瘩着打量韓冬生,韓冬生卻沒有正眼看她。振超就喊着口乾,硬是不喊任何人。張友瓊說:「這孩子,怎麼越來越憨了。」顏容乘巧地說:「超超,喊爺爺奶奶。喊了我帶你去玩。」振超終於傲氣地說:「這裏有什麼好玩的,沒有電動小車,沒有手槍……」顏容興奮地說:「我們可以捏泥人、做家家、做樓房的。」張友瓊說:「容容,你帶弟弟玩去。別玩泥巴,把身上弄髒了。」顏容牽着振超出去了。謝寶姣脫口說:「友瓊,來時也不說聲,你看家裏菜也沒有。他爹,你去學斌那看還有魚、肉沒有,買點菜來。」韓冬生聽了,還是不正眼看兒媳一眼,愕頭愣腦地去了。倒是張友瓊又偷了一眼他,見他並沒有夢中的一絲影子,儼然一位老氣橫秋而又忠厚純樸的長者。便說:「爹,別去。又不是外人,不能把我們當客待的。」韓冬生邊走邊說:「你們又不是天天回家的。」
韓冬生信步地去了。謝寶姣忙去屋後的菜園砍包菜,萵筍什麼的,還扯嫩甜的紅蘿蔔。張友瓊吹了吹椅子,才安心坐下。一人坐着,靜靜的屋子倒有些陰寒的感覺,還夾着點兒前幾天下過雨留下的霉味。她環視着古蹟似的屋子,把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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