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猜度着柳芽為何穿上那件皮毛褙子,是單純的愛美之心,還是心裏有了喜歡的人,而那個人,就是趙二剛?
可是,柳芽,過完了年也不過十二歲的年紀,在現代時,不過是小學五年級的學生而矣,這簡直是人神共憤的早戀好不好?是要被老師和家長貼上標籤嚴厲批評教育和嚴防死守的。
柳絮雖然心知肚明,腳步卻沉如灌鉛,不敢邁進屋裏挑明此事,生怕撞破了傷了柳芽的自尊心,更生怕好不容易緩和的姐妹情,再度象前些天一樣墜入冰點。
一向心中有成算的柳絮,如今卻是進退維谷了。
見劉氏掃完了院子進了屋,柳絮大聲叫道:「娘,豆沙包我熱上了,一會兒開鍋的時候,我再做個炒乾菜吧。」
劉氏笑着答應着,與柳絮一起進了屋。
柳芽已經泰然的坐在了針線笸籮旁,一針一線的縫着東西,剛剛還穿上身上的皮毛褙子,已被胡亂的塞在了被子下面。
若說先前柳絮還是抱着狐疑的態度,那麼現在柳芽的欲蓋彌彰,幾乎讓柳絮可以篤定,柳芽剛剛的試穿,不是因為小姑娘的虛榮心,而是她真真切切的喜歡上了趙二剛。
這種結果,還真是讓柳絮始料未及,現在回想起來,柳芽當初和自己生悶氣,對自己發脾氣,都不是無緣無故的,仿佛每次都與趙二剛有關,如趙二剛受傷,如趙二剛想向自己求親等等。
那時的柳芽,怕是一方面在吃着自己親姐姐的醋,另一方面又心疼趙二剛被他喜歡的人辜負,而辜負他的人,還是她的親姐姐。
柳絮心裏不由得黯然神傷,這個傻丫頭,當時的她,定是十二分的壓抑吧?
即使是現在,也在克制着自己內心的痛苦,暗暗搓和大姐和趙二剛,這種隱忍、這種大度,真是出乎柳絮的意料之外。
如此一來,柳絮更得遠離趙二剛了,別說不喜歡,就是真喜歡,也要遠離,不能在自己妹妹了心口上捅刀子。
自己與趙二剛不再可能,但並不等於柳絮應該支持柳芽與趙二剛,柳芽年紀太小了,這種情感的變動系數太大,還是等柳芽長大以後,真正認清這種情感為好。
如此決定了,柳絮反而睡得特別香、特別沉。
第二日,一家四口浩浩蕩蕩的奔了劉家,許是從柳家訛來的那五兩銀子起了作用,舅母王氏難得的奉了一個笑臉,尤其是看到劉氏幾人手裏拿的吃食後,更是眉眼含笑,難得的主動供了劉氏娘幾個吃了午飯。
柳絮拿的節禮仍是以實用為主,小雞兩隻,凍魚兩條,淨白面五斤,小米五斤。
這些東西說起來不多,在農家而言,己經算是厚禮了。
除了吃食,柳絮又從何氏醫館帶來了三幅藥,是特意給外祖母盛氏帶來明目用的。
盛氏的眼睛看不見東西己是多年,柳絮不敢保證能讓她重見光明,但這藥有清目潤濕的作用,即使恢復不了視覺,也能緩解眼睛的乾澀狀況。
盛氏很是開心,當時就命人熬了,用帕子蘸了敷在眼睛上,一向乾澀的眼睛確實舒服了不少,盛氏連口誇讚柳絮是個有孝心的,過上好日子就想着外祖母,誇得柳絮小臉蛋紅撲撲的。
一向和盛氏一起生活的表姐劉寶珠心裏就不樂意了,鼻子裏輕哼了一聲道:「六年多不見人影,一回來就顯着你的孝心了?你的孝心還是留給你的主子黃家吧,賤婢!」
最後兩個字聲音雖低,卻仍如一把鋼針清晰的刺進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盛氏臉色一沉,嗔責道:「寶珠,誰天生願意當人家奴婢?賣進黃家又不是絮兒所願意的,你別往她傷口上撒鹽。」
劉寶珠看着劉氏一家四口穿着新衣新鞋,又拿了不少年貨,一直心裏瞧不起柳家的她,心裏登時有了落差,很不是滋味,酸里酸氣道:「不願意嗎?我看挺願意的,說不定是自甘墮落、自賣自身呢。如今得了有錢的主子,便以為螞蟻抓住了牛角尖自以為上了高山,便回門來癩蛤蟆吹肚皮裝大氣,我看到頭來,不過是吊死鬼戴花死撐面子.....」
大過年的,被劉寶珠又是螞蟻,又是癩蛤蟆,又是吊死鬼的,滿屋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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