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踩着那小白臉呢,於是趕忙歉意地往後退了幾步。
他倒不是怕這小白臉起來後揍他,他怕的是萬一這小白臉真過來揍他,他一還手,又把這小白臉給撂倒就太過意不去了。
白臉小將被紅背心扶了起來,原本乾淨的小白臉上一邊是地上蹭的灰,另一邊是個42碼的鞋印子。
「怎麼樣,沒事吧?」鴨舌帽過去問。
「我倒是沒事啦,就是可惜了這場戲,這麼多人準備了這麼久,全讓這個死跑龍套的毀了!」小白臉恨恨地看着周瑾道。
周瑾見狀歉意的笑笑,往後又退了一步。
「誒誒,怎麼回事啊!」人群里跑出來一個大白胖子,穿一大褲衩,衝到周瑾身邊就開始噴水。
「你tm怎麼回事,38度的天,腦袋中暑了是怎麼着,就一場戲拍了十多個小時還出錯,累得不知道屁股上面是腦袋了是吧,還敢踩在人家樂哥的臉上,瞧把人家這嬌滴滴的小臉給踩的……」
「還不快給人道歉!」說着要抽周瑾,可這胖子沒周瑾高,只好墊着腳給周瑾的腦袋來了幾個蓋帽。
聽話聽音,周瑾知道這胖子明着罵自己,實際上是在罵給鴨舌帽聽,所以也就沒有還手,配合地低低頭,道了聲對不起。
「二東子,你也別指桑罵槐的,這天熱,拍了十多個小時,我知道大家心裏都有怨氣,可你的人壞了戲,還踩了樂哥,萬一踩傷了拍不了戲可怎麼辦?」鴨舌帽指着二東子問。
「哎喲喂,樂哥您沒事吧。」二東子噔噔噔跑到樂哥身邊,一副心疼得不行的樣子,「瞧咱樂哥這臉,踩成這樣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接着演,我給您擦擦……」
說着就要上手,紅背心連忙推他,「去去去,別碰我們樂哥。」一副忠心護住的樣子。
「怎麼樣樂哥,還能接着拍嗎?」鴨舌帽問。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樂哥他能說不能嗎?
一個台灣八線小明星,來到大陸演男主角,可今天這一場戲就拍了十多小時過不了,不是跑着跑着摔倒,就是舞槍花把槍扔了,重來了十幾遍。
這還頂着38度的高溫呢,他要真說拍不了,這伙群演和工作人員說不定就真撂挑子不幹了。
所以現在不僅是二東子心裏冒汗,那鴨舌帽心裏也在冒汗。
所幸樂哥自家知道自家事,道:「可以是可以啦,不過…」
他吞吞吐吐不把話說完,紅背心秒懂,指着周瑾道:「他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踩樂哥,肯定是故意的,不能這麼放過他!」
鴨舌帽看二東子,二東子跳起來罵:「周瑾,我看你小子真是活膩歪了,今天的工資沒有了!不,這個月的工錢都沒有了!這個月你白干!
現在趕緊滾蛋,別礙我們樂哥的眼,要不是樂哥寬宏大量,打斷你的狗腿!」
「是,是…」周瑾彎了下腰,意思意思走了。
一場風波在大白胖子和鴨舌帽的轉圜下,終於解決。
其實他們在意的只是這場戲能不能順利拍下去,至於誰對誰錯以及個人的小情緒根本沒人關心。
鴨舌帽拍拍手大聲道:「大家辛苦,再來一遍,爭取一條過!」
……
橫店的八月正是高溫的時候,雖然這時候已經接近五點,可是太陽還正當空,天氣又燜又熱,還沒一絲風。
周瑾走到場外,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把頭上的黃巾解開,都濕透了,腦袋上還絲絲冒着白煙。
他現在腦子裏亂亂的,得捋一捋。
首先,穿越是可以確定,因為他發現現在這副身體根本不是他的。他是家傳的混元太極拳,打小就練,所以一直個子不高,身體也更柔韌。
可現在立馬就感覺到腿長手長的,那股子柔韌和靈活勁也沒了,再加上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麼個片場,穿越幾乎是肯定的。
他現在穿的是戲服,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放哪了,也找不着手機看下年月,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穿到了哪一年。
雖然能感覺到腦海里有許多記憶,可是周瑾感覺那些記憶就和漿糊一般,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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