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寧耳隨便地嗯了幾聲。這一切和過去沒什麼不同,邵柏翰也沒有發生,寧耳從始至終都低着頭,沒有看他一眼,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因為他過份親密的舉動而害羞臉紅。
兩人道了別,寧耳回到房間裏,將書包放在桌上,打開抽屜,拿出了一張賀卡。
這張賀卡的邊緣已經泛皺發黃,只是一張很普通的白色硬紙板,上面用水彩筆畫出了一個小房子和兩個手牽手的小人。在硬紙板空白的地方,是用鉛筆寫的、歪歪扭扭的幾個字。因為長期被人用手撫摸,鉛筆字跡有些渾濁模糊。
那上面寫的是——
&耳,永遠在一起。生日快樂!』
小學二年級下學期的四月,邵柏翰突然離開了。那年三月二十號是寧耳的農曆生日,那時候他和邵柏翰的關係已經很不錯,邵柏翰偶爾還會冷淡彆扭,但大多數時候,他們都相處得很好。
生日前,邵柏翰不大好意思,就故意很兇地問他:「你要什麼禮物?你是不是喜歡最新款的那個遊戲機,買那個給你好不好?」
寧耳那時候還比較大膽敢說,直接告訴他:「我想要你親手做的東西,你自己做的。」
寧耳本來以為會得到一個小紙鶴、小青蛙,卻沒想到收到了這樣一張醜醜的賀卡。
邵柏翰將賀卡給他的時候,一臉很生氣的樣子,冷冷地說:「做這個東西煩死了。」
寧耳看着賀卡上的兩個小人:「這是誰?」
邵柏翰看了一眼:「你和我啊。」
寧耳好像吃了糖,甜了太久,一直甜到了現在。
從一開始他就該知道,邵柏翰不會喜歡他。他是個男人,不是女人。
哪怕邵柏翰對他做了再多曖昧的舉動,那也只是因為他是個男生,邵柏翰不會用對待女生的方式去對待他。從頭至尾,他就不該抱有任何奢望,邵柏翰的心思他永遠都猜不中,可是他卻被邵柏翰玩得團團轉。
&怎麼就這麼討厭呢……」
寧耳的聲音有點沙啞,藏着難過。
第二天早上邵柏翰一如既往地敲開了寧家的門,沒看見寧耳,寧媽媽說:「小耳今天提前去上學了。小翰,他沒和你說嗎?好像是老師找他有什麼事情,要他幫忙幹什麼,所以他就先走了。」
邵柏翰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住,點點頭,說了幾句,就自己去上學。
他走到教室里,抬頭一看,發現寧耳居然在出黑板報。
原來還真的是有事情要做。
邵柏翰沒想太多,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早讀課的時候心不在焉地拿着書,目光卻悄悄地伸向了寧耳,赤果果地看着,仿佛要將他吞吃入腹。
早讀課一下,邵柏翰走到後面,靠着黑板的邊緣看着寧耳:「早上要提前出門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我和你一起走。」
寧耳的視線沒有挪動一下,仍舊看着黑板,聲音平靜:「太早了不麻煩你了。我自己來就好。」
邵柏翰皺起眉頭,感覺到一絲不對,可他還沒說什麼,就被以前六班的學生喊出去了。
他走的時候,寧耳沒有抬頭看他一眼,依舊安靜地畫自己的黑板報。
這一天,邵柏翰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大對了。
他上課的時候從不去招惹寧耳,到了下課,他厚着臉皮湊到寧耳的身邊,摸上了寧耳的大腿。寧耳沒有向以前一樣小聲地問他「你幹什麼」,而是直接將他的手拿開,很認真地看着他:「你要不要抄作業?我英語做好了。」
邵柏翰只能說:「好……我抄。」
寧耳認認真真地聽課,經常也會和他說說話,可就是哪裏不對了。
他抱着寧耳的時候,攬着寧耳的肩膀的時候,寧耳並不會特別反抗,也不會緊張地讓他快鬆開,而是很淡定地繼續做自己的事。只不過有時候他摸得過了一點,比如摸到了大腿內側,寧耳才會皺眉看他。
那目光冷靜平和,沒有一絲曖昧的波動,只是靜靜地看着他。
邵柏翰被他看得拿開了手。
放學回家的時候,兩人走到小區樓底,邵柏翰再也忍不住,一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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