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如今,墨家要會盟諸侯,我們卻會煉製火藥了,天下怎麼看?」
這正和勝綽剛才所想的一致,笑道:「天下必以為,是墨家教會了我們製作火藥。如此一來,魏國必驚,以為秦墨結盟。」
「秦墨若盟,魏國就要兩面受敵,到時候君上便可繼續變革。魏人不敢動,一則此一戰後,非有五年,魏國難以再戰;二則這一次墨家損失不大,魏國擔心兵臨洛渭墨家卻在中原出兵。」
「秦墨若盟,趙人云中地又歸屬於墨,則秦趙並無齟齬矛盾,秦趙同盟可成。」
「韓國欲得鄭,必怒楚。秦楚聯姻,楚魏之恨大梁為證。」
「如此,魏韓弱矣。東有墨、南有楚、北有趙、西有秦,魏國霸業,再難成矣。」
「只是……此事尚需計較。火藥製作之法,不可外泄,而是等到會盟之後才忽然宣佈秦人已經會製作火藥。」
「到時候,若是秦墨同盟可成,最好。若墨家礙於利天下之言不能成,則公佈此事,讓天下以為秦墨締結了密約!」
「數年之內,一旦兵成,渡過洛水野戰,以銅炮、火藥和新軍連破數城,恐嚇魏人,若能逼得魏人遷都中原,大勢可成!西河便是秦人嘴邊之物,待西戎定,便可取回。」
「西戎定,一則通商於極西之地,秦人雖不能產,卻壟斷要害之途,最能得利。墨家的各種器物、工具,都可以用官營極西通商之利購買。」
「西戎定,則得人口數十萬,半數授田,半數為奴僕。則可養授田軍功卒十萬,不稼不穡,專職操練,家中稼穡全靠奴僕。」
「西戎定,則可得馬匹數十萬,分與農耕,編練騎兵。」
「南鄭不取,西河緩圖,不過洛水,待天下有變。」
「不得西河,不與魏盟,連墨以制魏。」
「若得西河,可與魏盟,與墨家斷盟,使魏擋住墨家。」
「先謀西戎,後奪上郡、西河。東西連橫,以圖魏地。」
「齊已破膽,且離泗上墨家太近,圖強則必挨打,墨家有『利天下』這個戰爭藉口,隨時可用也隨時可以不用,齊國若圖強則墨家必用『害天下』為名對齊宣戰;趙已封閉,北路雲中盡歸墨者;韓人國弱,吞鄭則怒楚……至於中山、燕,皆小國也。天下大勢,今已明了,爭天下者,墨、楚、秦三國之事。」
這些話正是秦君想要說的,如今打仗多少都還需要一點名正言順。
在這件事上,墨家是有優勢的。墨家的道義、政體,使得墨家比其餘諸侯多了一個「誅不義、利天下」的戰爭藉口。
這個戰爭藉口始終存在,但墨家可以選擇用也可以選擇暫時不用,諸侯一天不按照墨家的道義改革成泗上的政體,那麼這個藉口隨時就是懸在諸侯頭頂的一柄利劍。
齊墨戰爭的本質,在數千里之外的秦人看來,只不過是齊國想要通過費國事建立田氏田和一脈的絕對權威,為變法做準備——在秦君看來,這就和自己歸國繼位之後,編練新軍和西戎打仗,先挑個軟柿子捏以增強自己威望和實力為變法做準備一樣。
所以墨家便用了「誅不義」的藉口,把齊國徹底攪亂,使得齊國再也沒有了變法圖強的機會。外部環境不允許,變法的前提是要能夠抗住內外勾結的反撲干涉,齊國已經不具備這種條件了。
齊國離周天子太遠,而離泗上太近了。怎麼變法,似乎都逃不過被墨家干涉的命運;墨家策動的趙魏分手和魏韓矛盾,更使得齊國缺乏了一個可以「哭秦庭」的盟友。
尤其是傳聞齊國要讓出莒城、沂水和沂蒙山長城,更讓墨家有了「齊魏敢結盟,西線一守,先沿着東線把臨淄打下來」的戰略優勢,齊魏結盟已不可能,除非齊國寧願自己炸掉也要剪除墨家,拼死一搏。
秦君對於墨家不要齊西南精華地,卻要莒城和沂蒙山區的傳聞,極為佩服,多曾研究。
隨着火藥馬鐙車陣等戰爭手段的革新流入秦國,積極學習,秦國向西戎諸國擴張也成為了當前最為有利可圖的方向。
好打不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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