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載油料後,額外負載太重,還是會多餘耗油。
今年最後一趟出海,他們收穫很好,回到碼頭,大傢伙就興高采烈。
敖大國一臉遺憾,說道:「這次可是好收成,可惜現在不比迎頭鬃了,要不然這次咱們肯定能拿第一。」
「要是開全年迎頭鬃,那就是這次出海啥也沒有,咱們也能拿到鬃頭旗,不吹牛逼,咱們出海一個月就頂其他船出海一年呢。」敖沐東自信的說道。
迎頭鬃算是紅洋當地一種民間漁業比武的名頭,就是每年找一段時間設置為捕魚季,然後大傢伙在此期間的漁獲進行登記,最後來比看誰收穫多,這就叫迎頭鬃。
以前這種漁業比武活動多,捕魚季設置的時間短,往往以一次漁汛為期,比如大小黃魚迎頭鬃,就是每年春汛和秋汛選一段時間開展。
隨着紅洋市逐漸成為大都市,城市開始依靠工業、運輸業乃至旅遊業而發展,漁業生產逐步進入轉產轉業而衰退,迎頭鬃這種民俗評先活動就日益淡化、簡單化了,到了二十一世紀,直接消失,沒有漁家再去參與這種活動,更沒有單位去組織。
今天之所以提去這項很有年頭的漁家風俗,是因為以前也有過臘迎頭鬃活動,每年到了年底就開一次,大傢伙熱熱鬧鬧的評完了鬃頭就回去過年。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敖沐東和敖大國等人隨口聊了幾句就不說了,敖沐陽卻心動了,道:「咱們漁家的傳統活動越來越少了,這些活動可都是非物質文化遺產,咱應該想辦法保留下來,就說這個迎頭鬃,多有意思的風俗,是吧?要是再搞起來,肯定帶勁。」
敖大國說道:「有什麼帶勁的?現在海上還有多少漁船?又有多少魚可以捕撈?再說了,也沒有單位來組織了,以前是縣委牽頭,有獎勵,大傢伙就熱情,現在?哼哼。」
說着,他便搖起頭來。
找組織單位其實不難,敖沐陽可以跟戴宗喜說一聲,由紅洋海洋與漁業局來牽頭。可是敖大國說到了一個問題,現在海里魚少,近海更少,大小黃魚資源近乎滅絕,確實沒有多少漁家還有興趣去參加這樣的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