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免會從最開始的熱忱慢慢變得麻木,甚至開始套路化。因為你經驗足夠豐富了,導演要什麼,你都能從表情庫里給找出一個……並且完全符合要求。
可是這種表演的技巧會顯得很油膩和模式。
如果是一般的商業片,ok。
但精雕細琢的文藝片就需要你能夠把這種技巧磨鍊到渾然天成。輝哥,你的某些對於人物的二次加工可以有,但不要太匠氣。你想一想第一次和嘉華姐去開房時候的心情……
或者說和初戀偷偷摸摸背着家長拍拖的感覺。
就是那種新手司機第一次開手動擋新車,停車起步準備給油,卻突然熄火,然後急急忙忙重新打火的窘迫和緊張感……如果這時候後車鳴笛催促,你甚至都有一種棄車逃跑的衝動…」
梁鎵輝臉一黑,你這比喻是真特麼恰當!不過這提醒也讓他頗有收穫。
「那我呢??」
看到吳孝祖輕描淡寫的好似神父一樣的短短時間就讓梁鎵輝陷入沉思,珍瑪奇很好奇的端着頭問。
平胸而論,她起初對吳孝祖這位頗具名氣的亞洲導演還沒有太多感受。
可是,當她看到,吳孝祖抽空請假去戛納,順手就摘回兩座大獎之後,瞬間就驚訝的合不攏腿了……誰還不是個小茶藝師了!
「你覺得呢?」吳孝祖反問。
「新奇?渴望?」珍瑪奇試着,同時還挺起小胸脯,試圖用自己的事業線表現自己的事業心。
可惜。
吳導演從來不是一個喜歡潛規則女演員的導演。
「一個落魄的少女遇到一個有錢家的華人少爺,我想莎士比亞已經寫得足夠多了。但是,簡這個未成年少女本身就早熟,甚至她更加懂得生活的難,她有着與年齡不符的成熟。同時,從她的言語間,也不難發現,她確實有對這種事情的好奇和內心深處的放縱。
這本身就是作者賦予人物的特性,我想你看過原著應該也清楚,杜拉斯女士說過,如果她沒有成為作家,那麼一定成為女支女了。
簡的內心實際上比東尼更要強大和主動。」吳孝祖試着解釋。
「實際上這場戲可以試着真做,那樣會不會更有畫面感?」克洛德貝里這位禿頭老法棍走過來主動插話。
「?」吳孝祖歪頭。
(ΩДΩ)?!!!
梁鎵輝滿臉震驚的抬頭看向這個法國佬,尼瑪??還要打真軍??
他下意識朝着吳孝祖望過去。
「如果那樣,一定會更加吸引歐洲的觀眾。還要,不得不說,你那位兄弟送我的潤滑油真的不錯。」克洛德貝里笑道。
尼瑪,潤滑油和振動棒不是東瀛人專屬嚒?歐美人難道不是習慣吐吐沫開始嚒??
呸!
吳孝祖又忍不住罵了一句大胸弟,不用想,這種東西肯定是大胸弟送的。
「不,這些劇情都是為故事服務,電影不需要。」吳孝祖明確拒絕。
他接拍《情人》就是為了適應西方人的做事方式,同時也是一個很好對接的契機。
並不想賠上自己的名聲。
當然,這種尺度可能對歐洲導演來說真的是不值一提。
「好吧,你是金棕櫚得主,你說的算。」克洛德貝里頗為可惜的聳聳肩,絲毫不在意。
梁鎵輝在旁邊瑟瑟發抖,他差點以為吳孝祖要把他賣了呢……
不過,幸好,吳孝祖的人品關鍵時刻還是可以。
梁鎵輝感激的看了眼他。
吳孝祖微微一笑。
他只是怕麻煩,同時也不想破壞自己的人設。
儘管是,歐洲導演拍這種片子已經司空見慣了,但是他還是更喜歡東方式含蓄的表達。
要是真想看那種片子,自家逐木鳥更適合。
或許可以讓啄木鳥翻拍一版山寨《情人》?反正最近,逐木鳥再與荷里活許多公司溝通版權,準備翻拍一些經典電影的成人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