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個人約好了,並且在這裏會合。
誰都沒說話。
他們之間,並不算多熟悉,雖然通過道術和魔法,暗地裏交手了許多次,但那並不是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情。
道士和魔女之間,本應沒有任何交集。
也不知道是命運在開玩笑,還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誤,讓這個世界,多了清明這麼一個人,所以本沒有發生的事情,發生了,本應該發生的事情,有不少卻再也不會發生。
懶得去改變。
但清明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改變。
命運、到底是什麼東西?
「嗯」
魔女把玩着手中的塔羅牌。
她似乎是通過這個來進行占卜的,和道士的看相算命不同,本就不是同一個體系的能力。
但本質上,或許也沒什麼不同。
「你想離開?」
她突然開口詢問。
或許是通過占卜獲得的結果,又或許是從其他的什麼渠道得知這件事情。
這不重要。
對於魔女而言,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值得關注的事情,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或許也只是隨口這麼一問。
事實上,也僅此而已。
除了還算是個對手之外,清明如何,跟她有半個魔法的關係麼?
「嗯。」
清明輕輕點頭,應了一聲。
人類是種奇怪的生物,和熟悉的人有很多話都不好說、也不敢說出口,但對待沒什麼關係的人、對待陌生人,卻能夠敞開心扉。
清明是見過的。
客車、火車、飛機上偶然相遇的兩個人,會像親密無間的老朋友一樣,談天說地、訴說自己的煩悶、訴說自己親戚朋友間各種不合理的事情等等。
因為他們知道,下了車、下了飛機,就會各奔東西,從此再也不會有絲毫的交集,所以能夠沒有顧慮地把一些平時不敢說的話說出來,不管是訴苦、還是什麼。
也沒有惡意,就只是想要說一說而已。
或許也想要在某一件事情上尋找一點不知真假的認同感、尋找一點哪怕沒有絲毫用處的安慰。
清明和魔女之間,做不到那種程度。
但有一些事情,清明卻並不介意開誠佈公地說一說、談一談。
「離開也好。」
魔女也點點頭,似乎認同清明的決定。
那她為何不離開?
清明看看她,卻沒有詢問。
她和清明,是不同的,清明本質上,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來到這個世界那麼久,對這個世界也沒有太大的認同感,可以說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
魔女不同,她生於斯、長於斯,最終也要將自己埋葬在這裏,將自己的生命化作微不足道的痕跡,刻入這個世界的歷史之中。
「這個世界太小了,不適合你。」
她開口說着。
「你應該去冒險,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毫無目的地活着,你應該去見識更廣闊的世界、尋找更加厲害的對手,而不是在這裏,蹉跎歲月、消磨時光。」
旁觀者清,或許她看得明白。
這個世界對於清明而言,太簡單,沒有對手,也沒有能讓他感興趣的事情,所以清明完全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地生活着。
偶爾的惡作劇,算是清明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還會欺負人,灰原哀就是犧牲品。
清明沒有說話。
許久。
「那你呢?」
他開口詢問。
「你不想離開?為什麼?」
「我又不像你,沒有為什麼。」
「」
說得也是。
清明點點頭,又沉默下去。
兩個人站在樓頂上,看着下面萬家燈火,宛如星河般璀璨。
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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