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要稟報的樣子。
「又有什麼事兒?」
孫紹宗揚聲探問了一句,趙仲基忙一溜小跑着到了涼亭外面,目不斜視的躬身道:「回二爺的話,忠順王府的長史周大人到了,說是特地來恭賀小姐滿月的。」
周謨來了?
還是特地來恭賀自己女兒滿月的?
孫紹宗當即便皺起眉頭,且不說他和周謨的關係,遠還沒熟悉到連庶女的滿月酒,都要邀請彼此的程度。
單說以忠順王府的消息靈通,周謨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在晚上擺滿月酒……
這廝怕是另有所圖,說不定還是出自忠順王的交代!
想到這裏,孫紹宗自然不敢怠慢,忙自逍遙椅上起身,跟着趙仲基匆匆的趕奔前院。
到了客廳門外,就見周謨正獨自坐在上首,旁邊的茶几上還擺了兩個禮盒,應該是他捎來的禮物。
未等跨過門檻,孫紹宗先爽朗的笑道:「周長史,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托福托福。」
周謨這回倒少了些盛氣凌人,滿面堆笑的迎上來,拱手道:「若不是孫大人力挽狂瀾,周某怕是早沒安生日子可過了。」
這顯然指的是孫紹宗偽造皇孫一事。
這事兒做得卻說不得,孫紹宗忙一笑而過,先問了忠順王的安,又將周謨請回了上首安坐。
等他自己也在那主位上坐穩了,就開始小心試探起來:「不成想小女滿月,竟還勞動了周長史大駕,實在是讓孫某受寵若驚啊。」
「何止。」
周謨把手往上一拱,笑道:「連咱們王爺都驚動了呢。」
說着,又順勢往兩個禮盒上輕輕一拍:「這裏面就有王爺一份心意在——嘖嘖,庶女過滿月都能驚動王爺的,您可是這四九城裏頭一位!」
這份殊榮,孫紹宗可半點不稀罕!
聽這意思,幾乎已經可以確定周謨此來,是為了傳達忠順王的意思。
因此孫紹宗忙又擺出一副惶恐的模樣,起身道:「王爺的大恩大德,下官實在是無以為報,煩請周長史替我回稟一聲,改日王爺有暇,下官必定親往拜謝。」
「親往拜謝就不必了。」
周謨笑吟吟的道:「只要孫大人是實心任事,對得起陛下和王爺的栽培,也就足夠了。」
說着,他卻將身子往前一傾,神神秘秘的道:「對了,鎮國府吳老封君突然辭世的消息,你應該已經聽說了吧?」
孫紹宗一聽這話,哪還不知道戲肉來了?
心下暗自提高了警惕,點頭道:「昨兒就聽說了,不過這位吳老封君年事已高,倒也勉強稱得上是一樁喜喪……」
「喜喪?」
周謨嗤鼻一聲:「這不早不晚,偏在陛下派人調查鎮國府的時候,老封君就沒了,孫大人難道不覺得這太巧了嗎?」
這話貌似應該是牛家兄弟來說吧?
周謨身為忠順王的心腹,難道還想替牛家喊冤不成?
孫紹宗狐疑道:「周長史的意思是……」
「永寧二年。」
周謨沒有直說,反而講起古來,就聽他掰着手指頭,道:「距今也有小四十年了,當時太上皇初登大寶不久,朝堂上兩位相爺爭鋒,攪的是天昏地暗人人自危。」
「當時的御史中丞郭桓,因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身家性命岌岌可危,為求自保之下,這郭恆竟做出了一樁駭人聽聞的獸行——他硬是將生身母親活活藥死,意圖借丁憂之名離京避禍!」
郭恆的事情在大周朝流傳極廣,甚至當初御史台改為都察院,也是由此而起——可問題是周謨忽然提及這事兒,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難道說……
孫紹宗瞪大了眼睛,失聲道:「莫非周長史是在懷疑,老封君的死並非意外?!」
周謨輕輕一笑,端起茶杯吹了吹,不慌不忙的道:「周某可沒沒這麼說,不過要是孫大人有此疑慮,倒不妨着手查訪一二。」
他的確沒有說出來,但臉上的表情,卻分明是在告訴孫紹宗:你猜的沒錯,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wangshug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