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陣型碾壓過去,就見孫紹宗將那『土坦克』往身前一橫,便不管不顧的發起了野蠻衝鋒!
這……
這又是怎麼個意思?!
眾叛軍見狀都有些傻眼,往身上裹棉被也就罷了,這怎麼還扛着棉被衝過來了?!
&哈哈……」
那胡臬台更是哈哈大笑,揚手下令道:「火槍手上前,等這廝接近到三十步時,再給我開槍打死他!」
跟着他又得意洋洋道:「想當初剿匪時,那匪首穿了一身鐵甲,尚且被火槍打成了篩子,這蠢貨竟以為靠着一床棉被能安然無恙,實在是不知死活的緊。」
他身邊幾個親信,也都齊聲鬨笑起來。
就在這一片輕鬆的氛圍當中,孫紹宗健步如飛的直衝而來。
等離得近了,有那眼尖的叛軍便忍不住叫了起來:「他……他那好像不止扛着一床棉被!」
何止是一床,分明十床棉都也不止!
胡臬台此時也有些傻眼,那兩尺多厚的棉被,加起來怎麼也有一百多斤吧?
這上面貌似還了潑了水,後面還綁了桌子……
舉着這麼多東西,還能健步如飛的往前沖?!
這廝到底是不是人啊?!
就在胡臬台開始懷疑人生的時候,旁邊有人就忙提醒道:「大人!是不是該開槍了?」
&槍?」
胡臬台一愣,隨即忙道:「開槍、快開槍!」
碰、碰、砰砰砰……
話音未落,那爆豆也似的槍響便此起彼伏!
雖說這裏沒幾個專業的火槍手,但眼下距離僅僅十幾步,對方又是個特大號的靶子,想要射不中其實比射中還難。
於是乎那三十顆鉛彈便雨點似的,打在了那厚厚的被褥上。
至於效果麼……
除了在被褥表面鑽出一個窟窿之外,也真就和雨點沒什麼區別!
孫紹宗甚至連步調都沒有半點變化,便攜着千斤巨力、踩着尚未散去的硝煙,直直的撞入了叛軍之中!
轟~
只一瞬間,那前排的火槍手便飛出去五六個!
不過他們還算是幸運的,畢竟隔着十幾層棉被,那衝擊力早緩和了不知道多少倍。
真正倒霉的,還是兩側的火槍手!
因為孫紹宗撞入叛軍陣中,立刻鬆開了那『土坦克』,又從桌子腿上抽出了兩柄單刀,隨手掄開來,便如絞肉機一般收割起了人命!
&傢伙併肩子上啊!」
&什麼,他只有一個人!
&了他、殺了他!」
初時那叛軍之中,還是一片喊殺之聲。
可等到孫紹宗殺的興起,將那捲了刃的單刀丟掉,開始用『人棍』廝殺的時候,形勢便急轉直下!
一刀砍上去,噴湧出來的不過是熱血罷了,但這一『人棍』當頭砸下,四下紛飛的卻是腦漿、是眼球、是頭蓋骨、甚至是帶着滿口黃牙的下巴!
稍稍多砸上兩次,便連那五臟六腑也是如雨紛飛!
更有那數丈長的腸子,淋淋漓漓綵帶似的蕩漾着!
多少人就算是做噩夢時,也從未見過如此修羅場面!
於是那喊打喊殺的聲音,迅速便化作了『哭爹喊娘』的嚎叫聲。
更有許多叛軍,嘴裏嚷着『妖怪』、『不是人』一類形容詞,便野兔子似的亂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