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冰蕊忽然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我門只是受了遷怒,過幾日就能回長壽宮去!你們……你們這般作踐人,就不怕報應嗎?!」
「報應?哈哈哈……」
尖利的嗓音,還在不住迴蕩着,那冷嘲熱諷的犯婦卻是哈哈大笑:「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了?實話告訴你,這日子進來的,個頂個都是死會,後半輩子就別想活着出去!」
「不!我是熹妃娘娘的心腹,娘娘一定會救我的,一定會……」
冰蕊還在嘶聲尖叫着。
「磨蹭什麼,趕緊給她澆醒了!」
那犯婦不耐煩的呵斥一聲,旁邊立刻有人將冰蕊推到影壁底下,緊接着又有人拿過掏糞的勺子,就地舀了些污泥尿液,就待劈頭蓋臉的潑上去。
「啊!!!」
冰蕊絕望的尖叫着,那幾個同來的宮娥,也在拼命的尖叫着,卻根本無力阻止那惡婦。
「等一下!」
就在此時,忽聽有人一聲嬌叱。
那持勺的惡婦手一抖,差點把糞水潑在自己腳上,直氣的五官挪移,當下罵道:「哪個萬人c的,敢管……」
只是話到了半截,卻又被她生生吞了回去。
就見西頭廊下,一個嬌俏的婦人沿着口鼻,揚聲道:「哪個是熹妃的人?過來說話。」
冰蕊一見這婦人,頓時如蒙大赦,跌跌撞撞的向着那人奔去,周遭十幾名犯婦,竟也未曾阻止。
等到了近前,冰蕊立刻屈膝跪倒以頭搶地:「求榮妃娘娘救救奴婢、求榮妃娘娘救救奴婢吧!」
原來廊下那婦人,正是廣德十三年冬天,被打入冷宮的榮妃。
卻說榮妃見她到了近前,立刻嫌棄的捂住了鼻子,悶聲問:「你既是熹妃身邊的人,可知道最近景仁宮有什麼變化?」
她問的悶聲悶氣,那冰蕊又正處在大難不死的惶恐與驚喜之中,一時竟未曾聽進耳中,兀自磕頭求救不止。
榮妃登時有些惱了,抬腳在她胳膊上一點,喝道:「抬頭回話!」
這下冰蕊終於晃過神來,忙將臻首揚起,視線越過那兩團冠絕群芳的豐碩,希冀的落在榮妃臉上。
「景仁宮那邊兒,可有什麼動靜?」
「這……」
冰蕊一聽這話,就知道她是在問德妃賈元春的境況如何。
可莫說是她,就連熹妃怕也難將觸角,深入到景仁宮內。
因此只能吞吞吐吐的道:「這……這倒沒聽說有什麼變化。」
「沒用的東西!」
榮妃斥罵一聲,二話不說轉頭就回了屋內。
「娘娘、榮妃娘娘!」
冰蕊頓時急了,正待爬起來追上去,後面卻早撲上來兩個惡婦,倒曳着她的雙腿,便往那污泥糞土裏拖。
「不、不、不要!榮妃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冰蕊竭力掙扎,卻怎奈又有數人圍攏上來,不多時那呼救便化作了撕心裂肺的哭嚎……
與此同時。
東屋內,高瘦婦人收回了目光,轉頭道:「那位貴人,近來有點跳啊。」
「嗯。」
西牆的佛龕前,一個面容姣好的少婦正合十跪坐,聞言,卻只是微微應了一聲。
高瘦婦人並不氣餒,又往前湊了湊,悄聲道:「這倒也罷了,可她問來問去都是在打聽景仁宮的消息——怕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
少婦依舊只是『嗯』了一聲。
「她要真翻了身……」
高瘦婦人咂咂嘴,再次壓低嗓音:「要不要掐了這禍根兒?」
說着,橫手在細細的脖頸上一抹。
少婦默然了,半晌悠然一嘆:「阿彌陀佛。」
高瘦婦人立刻挺直了身板,眼中滿是狠厲之色。
當初榮妃剛被送到安樂堂的時候,因為身份尊貴,又是皇帝的寵妃,誰也不敢保證她會不會有翻身的一天,故而頗受這些獄霸的禮遇。
但後來二皇子降生,易儲之論一日盛過一日,就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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