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一下,然後便離席出了包間。
水溶和趙國舅未曾留意,但孫紹宗卻發現他出門後,並未走向樓梯,而是在王德修的帶領下,向着樓道深處行去。
太子難道還約了旁人在望江樓見面?
哪又究竟是什麼人,能讓太子如此降尊紆貴,甚至還要瞞着趙國舅與自己?
孫紹宗狐疑頓生,有心想要探詢究竟,可想到外面那密密匝匝的太子府侍衛,最後也只能放棄。
不提他在包間裏如何胡思亂想。
卻說太子離席之後,其實也並沒有走出多遠,就在王德修的引領下,進入了另外一個包間。
剛一進門,太子便急不可待的問道「王真人,你可曾推演出清楚了?!」
這包間裏就只有一名手托羅盤的道士,自然也正是太子口中王真人。
就見他緊閉雙目、手掐道印、鬍鬚亂顫,口中念念有詞的嘟囔着什麼,對太子竟是不聞不問。
而越是如此,太子越是不敢妄動,只能熱鍋螞蟻似的來回踱着步子,一雙渾濁的眸子左右不離那道人。
許久,王真人忽地面露喜色,睜開眼睛向着太子一躬到底「恭喜殿下、賀喜殿下,這應讖【chen】之人果然就在殿下身邊!」
說着,他轉身用袖子往桌上一拂,那空空如也的圓桌上,便憑空多出了宣紙、硃筆、硯台等物。
王真人一面提筆在那宣紙上書寫着,一面道「殿下,日前所解的第二十八象,正應了太上皇昔年奪嫡之事——而這第二十九象,則是將發未發之象也!」
卻原來他筆走龍蛇,寫的正是《推背圖》第二十九象
壬辰巽下震上恆
讖曰枝發厥榮,為國之棟。皞皞熙熙,康樂利眾。
頌曰一枝向北一枝東,又有南枝種亦同。宇內同歌賢母德,真有三代之遺風。
王真人寫罷,便將硃筆隨手擲於地上,老夫聊發少年狂似的激動講解道「此卦為恆卦,意為並行不悖、百折不悔!而巽下震上,巽為風,為陰;震為雷,為陽,此卦陽在陰上,暗喻陰陽協調方可成事。」
「至於這『枝發厥榮,為國之棟。皞皞熙熙,康樂利眾。』,則說的是我大周有棟樑之才,若能知人善用,必能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而最後的這句『一枝向北一枝東,又有南枝種亦同。宇內同歌賢母德,真有三代之遺風』。」
「前面兩句分別意指三人,而解讀三人身份的關鍵,卻在第三句上。」
「『宇內同歌賢母德』,寓意為這三人之中必有一女子,地位甚或還在余者之上——而這正應了陰上陽下的卦象。」
「殿下試想,既是國之棟樑,能大興我朝的賢才,日後必然是位及人臣,普通女子何德何能敢局於其上?」
「以貧道之間,唯有母儀天下者,方能如此!」
太子聽到這裏,不禁瞪大了眼睛,脫口道「如此說來,這卦象竟應在了母后身上?!」
「非也!」
王真人搖了搖頭,伸手指着那『一枝東』三字,道「殿下覺得這個『東』字何解?」
「東、東……」
太子喃喃自語着,不經意間見王真人正笑吟吟打量着自己,似乎是端詳着什麼珍寶似的,腦中便忽地靈光一閃「莫非是『東宮』之意?!」
「然也!」
王真人哈哈一笑,又指着那前兩句道「北上這一枝,應是那孫紹祖無疑,而東則是指的太子妃,也即是未來的皇后娘娘……」
太子插口道「如此說來,那南枝便是孫愛卿嘍?」
「正是如此,也只能是如此!」
王真人斬釘截鐵的道「否則便難以解釋『種亦同』三字了!而以這讖言來看,三人之中最重要的,也正是這南枝!否則也不必將其單獨列出,而將前兩者並列。」
說到這裏,他又一躬到底「據聞當初太子妃與孫少卿連宗,正是殿下親自的授意的,足見冥冥中自有天意!」
「天命在孤、天命在孤!」
太子此時已亢奮的滿眼通紅,攥着雙拳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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