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地驗明正身?不對,抓人?為什麼抓我啊?不對,不對,應該是憑什麼抓我啊?
突然意識到這一點,吳清晨很有些惱怒,更加令人惱怒的是,面前的中年警察還對他仿佛耍猴一般地擺佈,一次又一次地要他提提褲腿,一次又一次地要他偏偏腦袋。
終於,當中年警察不知是第七次還是第八次要求吳清晨「左手抬高一點,再高一點」時,吳清晨徹底爆發了!
這位從開門到現在還沒弄清到底怎麼回事的年輕人……
這位從開門到現在始終沒有機會主動說過一句話的年輕人……
這位從開門到現在一直被無視尊嚴,無視知情權,無視房屋所有權的年輕人,聽見唧唧歪歪、面目可憎、口氣惡劣的中年警察第七八次「左手抬高一點,再高一點」的時候,一下子將左手
只抬高了一點……沒有再高一點……
就這樣,警察和軍人得到了想要的配合,吳清晨也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和惱怒。
而這麼含蓄的方式又不至於浪費任何時間,警察和另一位軍人的檢查雖然算得上相當仔細,進度仍然相當快。
最多三,五分鐘,吳清晨的雙手、小臂、小腿這些算不上尷尬的零件已經被兩人仔細參觀了好幾遍,中年警察手裏的文件也翻到了最後一頁,終於第一次提出了需要吳清晨更加配合一點的要求:「吳先生,請你拉一下襯衫,還有最後一處。」
繼續很想惱怒的吳清晨繼續含蓄,也繼續服從了這個要求。
拉起襯衫的時候,吳清晨的動作比較輕。
這純粹是身體的本能。
大約是中午睡覺的姿勢不夠自豪,咯住了被子拉鏈或是襯衫紐扣,吳清晨覺得腹部稍有點疼,拉衣服的時候很自然地避開了稍有點疼的位置。
由於低着頭,同時感覺也確實算不上敏銳的緣故,專心拉衣服的吳清晨沒有發現,從開門到現在一直極其嚴肅,幾乎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兩位警察和兩位軍人,當吳清晨拉起襯衣的瞬間,幾乎同時露出了震驚的眼神。
順着四人的目光,剛抬起頭的吳清晨再次低頭:
被五雙眼睛盯着的位置沒有黑點,沒有傷疤,沒有腫痕,沒有任何之前檢查的類似痕跡,只有一處大約半徑5毫米,深度10毫米圓形小凹洞
學名肚臍眼。
除去皮膚比十八歲的時候黯淡了一點,這純粹就是很普通的年輕人的腹部。
不過……
奇怪?吳清晨仔細打量自己的肚子,奇怪,大約就是這裏稍微疼,怎麼紅印都沒有一個?
於是,吳清晨抬起右手,輕輕地按了按。
然後是一片整齊劃一的吸氣聲。
「做什麼!」「放下!」「住手!」「手拿開!」
吳清晨做得更好:他舉起了雙手。
從這個標準的投降姿勢可以看出,這四句大喝究竟嚴厲到了何種程度。
沒有笑聲,仿佛吳清晨舉起的雙手也可以射出致命的子彈,又或者明亮的樓道里隱藏了一位看不見的致命殺手,四人一會兒死死盯住吳清晨,一會兒用搜尋的目光四處巡視,一會兒又相互上下打量,過了好長一會,發現沒有任何異狀之後,才終於明顯地鬆了口氣。
「從現在開始,你不要亂動……」和幾十秒前相比,中年警察臉色有些發白,額頭可以看見明顯的汗光,大約是覺得這種要求過於寬泛,頓了頓,中年警察又補充道:「和平時差不多就行,動作幅度要儘量小一點。」
「是……是……」
我看起來有這麼危險麼?是我身上口袋都沒有一個的襯衫可以藏一支槍,還是我肚臍眼裏能摸出一柄刀來?
被四人同時大喝的瞬間,吳清晨還以為自己下一刻就要被當場擊斃,直接腦袋裏面一片空白,雙腿差點無法站穩。此時,儘管中年警察的聲音已經相當柔和,吳清晨還是覺得渾身僵硬,就連舌頭都有些打結。
「好了,手放下吧。你肚子怎麼了?不舒服?有什麼感覺?」另一位站在吳清晨身邊的軍人發現吳清晨放下雙手的動作相當生硬,於是右手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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