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湛海藍心中那濃郁的憤怒和絕望。
這個女人,平靜的表情下,壓抑了太多。
「難道不是嗎?我自殺後,你就跟姬軒轅勾搭上,還給他生了個兒子,看你和姬軒轅調笑的樣子,我就噁心。」
姜帆簡直想抽炎帝一巴掌,都這時候了,還沒有想到自己有哪裏不對。
湛海藍靜靜地沒說話,嘴角帶着一絲笑容,是冷笑?是嘲笑?是嘲笑炎帝,還是自嘲?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
可能姜帆唯一知道的是,這個女人此刻的心在撕裂。
姬媚看不下去了,氣憤地對炎帝道:「你懂個屁,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和你複合,你知道嗎?
你以為她願意和那什麼姬軒轅生個孩子?是姬軒轅強暴她的,你自己大義地為你的子民,為你的臣子,為你的將士自殺了,你有想過她的處境嗎?
以她的修為,是姬軒轅的對手嗎?你難道不知道姬軒轅對她的企圖嗎?你不保護她,自己痛快死了,你就沒想過她會遭受什麼嗎?
你他媽的就不是男人。」姬媚難得地罵了髒話。
「什麼?」炎帝愣住,突然脖子一硬,正聲道:「我是親眼看到她和姬軒轅膩在一起的,如果是強暴,會那麼甜蜜嗎?」
「你個蠢貨,那是虛以委蛇,你不懂嗎?她懷了孩子,只能生下來,在那段時間裏,她讓你的臣工風后建起了一座龐大的招魂塔。
就是為了牽動你這狗東西的靈魂,好與她一起在招魂塔復活,她想重新和你在一起,知道嗎?
可是你呢?靈魂明明都被牽動了,卻根本沒去招魂塔,反而跑來這崑崙山,領悟什麼修為,你對得起她嗎?你倒恨意滔天了,你就沒想過她的感受嗎?
她與姬軒轅假裝甜蜜,就是為了修築招魂塔的地下龐大工事,她做這一切是為了誰?就因為你沒來,她在那狹窄的石室里長眠了數萬年……」
炎帝怔怔地看向湛海藍,後者臉上平靜無波,只有眉宇微微的跳動,顯示主人此刻心中無比的憤怒。
炎帝的心仿佛被一把冰刀刺中,透心的涼,透心的痛。
「海藍,對不起。」炎帝低聲道,他現在終於知道那時候自己的靈魂為什麼被牽動了。
自己自殺的爽快,卻沒想過湛海藍的處境,自己明知道姬軒轅奸險卑鄙,對湛海藍覬覦已久,自己自殺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她?
湛海藍為了修築招魂塔的工事,冒了多大的險,自己卻只以為她背叛了自己。
湛海藍在石室里等待了自己數萬年,可是自己卻在崑崙山里一直想着怎麼殺了這個女人。
深深的罪惡感,徹骨的悔痛襲上心口,讓炎帝生不如死。
自己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不再相信感情,權欲薰心,報復心和戰刀的火焰一樣濃烈,偏激,仇恨,不擇手段。好像一個魔鬼。」
「妾本一劍仙,戀上帝王家。
百年侍君側,君恩無復加。
恨君不知心,恨帝也無情。
帝業無以盡,為我君失命。
青絲系青鳥,我魂上九霄。
願得同來世,妾不負君恩。」
炎帝緩緩念着這首詩,想起曾經與湛海藍的點點滴滴,數萬年來只以為是湛海藍對不起自己,現在才發現,從始至終,自己欠這個女人的太多。
守候了自己百年,默默跟在自己身後百年,自己什麼也沒給她,最後讓她落得被強暴的下場,在幽暗的石室里苦等數萬年時光。
一滴淚水滑下炎帝臉龐,這是這位九州之主生平第一次落淚。
「沒有什麼對不起,反正你也要死了,這一切都結束了。」湛海藍淡然地道,看着已經重傷彌留的炎帝,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夫君,你有辦法救炎帝的對不對?」姬媚對姜帆道,雖然她罵炎帝罵的狠,但都是出於善意,這時候誤會已經解開,她還是希望炎帝能和湛海藍在一起。
姜帆也沒有再為難炎帝的意思,炎帝不過是因為一個誤會,讓仇恨迷住了心智而已。
可是,姜帆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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