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地攝人心魂。
只是蕭暥睡得並不踏實,眉心微蹙。
睡夢中他手指還輕輕掙動了下,本來就握在手中搖搖欲墜的文書頓時滑落下來。
曹璋趕緊小心翼翼地上前替他取下文書,正要折好,就在這時,幾個字忽然映入眼帘:曹雄近日現身於……
他心中驟然一跳,正猶豫該不該看。
就在這時,忽然面前勁風盪起,他還沒反應過來,紙張被凌空挑飛。
一道寒芒如電掠過他脖頸,曹璋頓時一動都不敢動。
他臉色慘變,呼吸間就要命喪黃泉。
蕭暥寒銳的眸子映着雪亮的劍,射出冷冽的殺機,看得他心膽俱裂,
「主公……我、我、看……看你的、你的、掉、掉了、我、撿、我……」他哆哆嗦嗦,話都說不利索了。
蕭暥剛剛睡醒,眼底滲着紅絲,剛才的嫻靜秀美如同鏡花水月,瞬間被一劍擊碎了滿地。
曹璋不敢看,乾脆閉起眼睛等死。
沉默片刻,他感到脖間一松,就聽到收劍入鞘的清冷聲音。
他戰戰兢兢摸了摸脖子,確保腦袋還在,忽然有種伴君如伴虎之感。
蕭暥的聲音很淡,摻糅着一絲低啞的倦意,「我做了個噩夢。你剛好過來,所以……」
他說着彎腰撿起地上的文書,掠了眼,不動聲色地放回案頭。
「以後我睡着時,別靠近我,以免誤傷。」
曹璋驚魂未定,只顧着點頭。
蕭暥把劍擱回桌案。
桌上的茶盞早已摔落在地。
曹璋趕緊上前撿起來:「主、主公、我、我重新、去、去煮。」
然後逃命似的倉皇出了院子。
直到煮茶的時候,他的手還在抖。
他隱約覺得,蕭暥這次回京,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了。剛才那一劍,殺機乍現,分明和那個傳聞中京城流血夜裏的那個人重合了。
「你放黃芪做什麼?他不喝的。」雲越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曹璋肩膀劇烈抖了下。
「主、主公、做噩夢、所、所以、」
「那就再加點蜂蜜,沉香,蓮子,算了,我來罷。」
曹璋退到一邊,看着雲越嫻熟地挑選藥材,放入茶壺。
秋風漸起,雲越一走進院子,就聽到蕭暥掩袖低低咳嗽着,他隨即取了一件衣袍披在他肩上,然後繞到他身後,開始給他揉按肩頸。
「主公做惡夢了?」
蕭暥心道,這曹璋不是結巴嗎?傳話倒挺快啊。
「唔,想起一些事情……」
千里戈壁,將彪悍的涼州鐵騎,西風烈,狼煙蔽日,儘是惡戰的夢。
數千隻鐵蹄攪起漫天風沙,如潮水般瞬時越過了曹滿最後的防線,扎進了涼州軍潰逃的殘陣。騎兵手中的□□高舉過頂,砍瓜切菜般收穫一個個頭顱。風沙中瀰漫着濃郁的血腥氣,城頭上曹字的大旗幡然落地。
蕭暥立馬黃沙,眼裏瀰漫起潮水般的殺機,披風在朔風中獵獵作響……
他忽然想對雲越說留神着曹璋,但一想到雲越本來就已經看曹璋一百個不順眼,想想還是算了,曹璋可能也不是有意要看他的秘信。
他剛才已經被自己嚇得不輕,何必為難他。
雲越道,「主公,謝玄首已經進宮了。」
*** *** ***
自從除夕夜後,魏瑄就沒有再見過蘇鈺。
曾經共過生死的交情。再次相見,忽然間無數往事就湧上心頭。
「蘇先生怎麼進宮了?」
蘇鈺道:「明年開春,含章殿就開始興建,玄首入宮與陛下相商具體興建事宜。」
魏瑄心中一詫:含章殿要開始興建了?
桓帝老抱怨他的宮殿風水不好。想重新修宮殿,但是這亂世里,還要大興土木,所以蕭暥一直沒準。
當然蕭暥也不會直接懟皇帝,所以暗暗給工部施了壓,明面上看,就是工部的官員們,總是合計不好這宮殿該怎麼造,拖着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wangshug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