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穿透那巨蛇的後頸七寸。
那蛇劇痛般彈跳起來,蛇尾頓時化作利鞭就向蕭暥捲來。
他心下一沉,這都不死?成精了嗎?
緊接着他竟然聽到蛇的咽喉中傳出人聲,那聲音很輕,「閃開!」
蕭暥身如飛燕,在空中輕巧一轉,緊接着,就看到蛇的脖頸處驟然亮起一道耀眼的白光。
那白光驟然擴大,化為利劍,整條巨蛇仿佛中間開花一般,白炫的烈焰從蛇身中噴出。它瞬間變成了一條燃燒的火龍,掙扎翻騰之間,忽然蛇頭飛起,巨大的身軀頹然倒地。
就在巨蛇倒地的瞬間,一個身影倏地一閃,落在了旁邊的岩石上。
魏瑄的手中拿着的正是蕭暥的劍。
謝映之心中瞭然,瘋了嗎。
魏瑄這種賭徒心態都是跟誰學的?
他怕是故意被那巨蛇一口吞下,好找機會在蛇腹中點燃玄火罷!
玄火迅速蔓延開去,四周的小蛇來不及逃竄,瞬間被熾烈的玄火燒成灰燼。
蕭暥一把攙住魏瑄,「殿下,沒事吧?」
「我沒事,」魏瑄除了臉上沾着蛇血,看不出有傷。他睜着一雙墨澈的眼眸,「將軍你怎麼樣?」
他話音未落,衛宛一臉嚴厲問道,「玄火,哪來的?」
魏瑄趕緊閃到蕭暥身後,抱着他的手臂,又悄悄看向謝映之,「我也不知道,這蛇忽然就炸開了。」
謝映之掠了他一眼,剛才膽大包天,這會兒他倒知道慫了。
「師兄,我們沒有親眼所見。」
沒有親眼看到魏瑄使用玄火,那就無法判定是否是他使用的高階秘術。
在玄門,謝映之雖然是玄首,但衛宛掌罰。
以衛宛剛才看到玄火時如視仇寇的樣子,如果一旦判定,魏瑄這斷雲崖的崖底坐穿,都不可能放出來!
魏瑄察言觀色,知道不妙,他靠在蕭暥肩上,一副劫後餘生楚楚可憐的樣子,「將軍,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都看着我?」
謝映之心嘆,真是一個比一個會裝。
玄火蔓延,岩洞裏被烤得越來越熱。
「我們得立即撤出。」蕭暥道。
衛宛雖然心中甚疑,但這會兒確實不是追究玄火來源的時候。
但是來時的路已經剛被玄火和蛇群阻隔。
「我……我知道哪裏走。」一旁的楊啟終於醒來,掙扎着道。
原來留仙散被點然後,山莊內香霧瀰漫,人人如狂魔相互砍殺。
楊啟躲避到後山的瀑布里,想借着水簾阻擋香霧。在瀑布後發現了一個洞口,他剛剛試着往裏張望,隨即就被絲纏上了,一路往洞穴深處拖去。
出洞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岩崖上方,一股清流飛濺而下,落在眾人頭頂,甚是舒爽。終於有種重見天日之感。
可還沒等眾人慶幸劫後餘生,就被一群披堅執銳的士兵。
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弓.弩.手,森冷的箭頭齊齊指向他們。
蕭暥一詫,這又是哪一出?
「捉拿匪寇!」為首的將校氣勢洶洶。
蕭暥上前一步,擋在魏瑄他們身前,真想不到,他們出生入死之後還要面對這些蠢貨!?
「你們是哪裏的軍隊。」
他臉上的妝容尤在,紛亂的髮絲掩映着煙藍的眼眸,清媚之中寒銳頓生,原主的威懾力他現在幾乎不用裝了。
那軍校竟神色一晃,嗓子幹了干,老老實實答道,「京兆尹的府兵,奉楊司空之命,捉拿日月教徒。」
蕭暥真是醉了,京兆尹什麼時候聽命司空府了?還是說楊司空接到山莊出事的信息,去報案了?
蕭暥隨即把那幾個日月教的漢子往前一聳,「人已拿下了。你們都退下。」
那將校皺眉看着他,這人雖氣度逼人,但還是個伶人吧?
他京兆府要聽命一個伶人?
他心一橫,「先生有什麼要說的,跟孫府尹說。如果不是教徒,自然不會冤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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