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一樣。」
塞琉沒有移動,但話語步步緊逼,看着洛倫佐的反應,她很享受這種主導感。
洛倫佐也意識到了這些,心裏悲憤地想到,塞琉果然在談判桌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這……這就像絕症一樣!」
洛倫佐大吼着。
開始了,洛倫佐的奇妙比喻。
「這就像絕症一樣,大傢伙都知道,但也不會說出來,都瞞着病人才對吧!」
「可現在找到治療方法了,說出來又有什麼呢?」
洛倫佐愣住了,辯不過塞琉,他完全地宕機了。
整個人癱軟了下來,坐在原地,懷裏拄着手杖,一副落魄的樣子。
「那麼,洛倫佐,你究竟在怕什麼呢?」
隨着話語聲一同到來的,還有塞琉的腳步聲,她站在洛倫佐身前,然後蹲了下來,很近,近到洛倫佐都能聽到她的呼吸聲。
「別沉默,說出來。」
塞琉很有耐性,就像洛倫佐預想的那樣,如果洛倫佐剛剛破門而出,他會看到一些熟悉的身影,然後一把將他架回來,這個倒霉鬼無處可逃。
「太……太陌生了,塞琉。」
沉默了很久,洛倫佐終於平靜了下來,緩緩說道。
「什麼陌生。」
「這一切,這一切的一切。」
洛倫佐短暫地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
「我前半生……好吧,因為該死的逆模因,我也記不太清了,但總之不是很美好,勉強記起的時光里,也儘是些糟糕的事。」
洛倫佐喃喃道。
「妖魔……」
陌生又熟悉的詞彙。
「妖魔就像影子一樣,伴隨了我的一生……就像個糟糕的、死纏爛打的情人。」
他開着糟糕的玩笑,說着自己都被自己逗樂了。
「我會很多事情,塞琉。」
洛倫佐說着抬起了蠻是老繭的手,用力地握了握,從中感到迸發的力量。
比身為獵魔人時的自己要弱上不少,但依舊握的住劍,揮的動刀。
「殺人放火、搶劫偷盜、保護刺殺……無論對方是人,還是怪物,我都能做的很好,堪稱專家。
我就是這樣一個近乎全能的人,畢竟不夠全能的話,就會在那糟糕的戰場上死掉。」
洛倫佐說完又停頓了很久,塞琉等候着,兩者的距離很近,她能聽到洛倫佐的心跳聲,咚咚作響。
「對,這些都是與妖魔作戰的必須品,但唯獨有一樣東西是最不需要的,也是最廉價的。」
「什麼?」
「感情。」
洛倫佐說出這個詞,吐出渾濁的氣,一時間整個人有着難言的輕鬆感。
「獵魔人不需要感情,所以這種東西也不存在,哪怕有所苗頭,也會被壓抑下去。」
「你現在看起來,可不像個沒有感情的人。」
塞琉說着伸出了手,掐了掐洛倫佐的臉。
「是啊,但……這東西對我而言還是太陌生了,陌生到……就像第一次面對妖魔一樣,當然,具體情況我也記不清了,但我想,那時候的我應該和現在一樣。
惶恐、不安、不知所措。」
洛倫佐把自己想說的說了出來,沒錯,令人聞風喪膽、終結妖魔的洛倫佐·霍爾莫斯根本不擅長這些,或者說,他不擅長坦誠、真心地面對這些。
他是一個狡猾的欺詐者,如果讓他去騙取一個人的感情,洛倫佐覺得自己也會做的很好,但這一切的前提是,這都的虛假的。
可現在它變成真實的了,對方還是塞琉,如果對方是隨意的路人,洛倫佐大可欺騙她,然後倉皇逃走,但對方是塞琉。
無論出於什麼理由,洛倫佐都不能隨意地戲弄塞琉。
不過以洛倫佐發散的神經,他也在想真戲弄了會怎麼樣,緊接他便思考,在斯圖亞特公爵的震怒下,自己有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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