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家村是什麼地方?吳銘皺了皺眉,決定換一種方式提問,「這座大山叫什麼山?」
「太行山。」半大小子接口道,用疑惑的目光瞅了吳銘一眼。
太行山?內地河北省的太行山,吳銘眯起了眼睛,知道這個地方,是個旅遊勝地。我怎麼跑到這裏來啦?
吳銘慢慢地將槍收了回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不用怕,我也是中國人。」
三個人見吳銘說漢語,又把槍收了起來,都鬆了一口氣。
「你們怎麼穿成這樣?拍戲嗎?」吳銘疑惑地問道。
三個人互相瞅了瞅,穿得是破了點,可也沒什麼奇怪的呀,窮人家不都是這樣嗎。
「今天是幾月幾日?」吳銘見三個人不答話,看了眼手錶,問道。
「今天是,是民國二十六年八月一日。」中年婦女略想了想,答道。
「什麼?民國?還二十六年?」吳銘瞪大了眼睛,追問道。
「是,是民國二十六年。」中年婦女嚇得身子向後縮了縮,結巴地重複道。
民國二十六年,那是哪一年啊?雖然不知道應該是公元几几年,但吳銘知道這肯定是很早很早的年分。難道真有時空穿越,象電影裏的那樣?吳銘苦苦思索着,轉過身指着坡下余火未熄的村莊,「那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不是在拍電影嗎?」
「是日本鬼子乾的,他們殺人放火,可壞了。」半大小子也站了起來,恨恨地說道。
騙我,一定是在騙我。吳銘心裏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得下去看看,什麼民國,什麼日本鬼子,肯定都是在騙人。
吳銘回頭瞅了三個人一眼,回身大步向村子走去。
煙味、血腥味、焦糊味瀰漫在王家村,越往裏走,吳銘的心情越沉重,到處是血跡斑斑,村里被日軍屠殺的多是一些老人。村民王培榮被捆在一棵樹上,他周圍的地上有10多片碎肉,腸肝肺臟在下身掛着,直墜到地。懷有七個月身孕的王小戀死狀極慘,下身血肉模糊,肚子被刺刀挑破,血涌腸流,血淋淋的胎兒被扔在身旁。七十多歲的老太太渾身赤裸地躺在地上,兩個乾癟的乳房被割下胡亂扔在一邊,血肉模糊的下身還插着玉米棒子。不斷出現在眼睛裏的殘肢斷臂、死不瞑目的頭顱、人的內臟和腸子、燒得象焦炭似的屍體,讓吳銘感到這裏就是一個人間地獄。
吳銘的眉頭越皺越緊,心情越來越差。老天真是夠意思,不僅把自己莫名其妙地弄到了這個血腥和痛苦的年代,還讓自己見證了這樣血淋淋的活地獄。
作為一個出色的的殺手,被吳銘殺死的沒有一百人也總有七、八十個,但這種對於老人和孕婦都不放過,畜生發泄式的屠殺,或者說是喪盡天良的虐殺,他沒有做過,更沒有見過。這種為了殺人而殺人,把殺人當成取樂的行為讓他出離的憤怒,令人作嘔、屠宰場式的村子更讓他飽受刺激。
在村外躲藏的人們心急如焚地陸續趕了回來,在村子裏有親人逗留的尤其着急。
「啊!」村子裏突然發出一聲大叫,一個穿着花里胡哨的漢子飛速地跑了出來,直奔村外的小樹林,嚇了村民們一大跳。
「娘,是剛才那個人?」小女孩指着消失在樹林裏的背影說道。
「鳳妞,別管他了,鬼子走了,咱們也回家看看吧!」中年婦女搖了搖頭,說道。
「娘,那個人真的很奇怪,我看不是土匪,就是國軍的逃兵。」半大小子接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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